王勝利搖搖頭道:“具體的我不知道,就是我爹接待革委會的人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大概好像是他們要銷毀的違禁、品突然不見了,那些人說是被鬼給偷走了,還說嚇得不行了,但是後來抄了這些人的家,雖然沒找到東西,但是都有一筆說不清的錢財,所以,上面判定他們監守自盜,並且宣傳封建迷信,造謠生事。”
我怎麼越聽越心驚膽戰那,這不會是我那個孰鬼幹的吧?那我豈不是成了幫助窩藏贓物的幫兇,我去,這忒嚇人了。
王立秋繼續問道:“那,大哥,你說他們誰說的是真的?”王勝利走了一口酒,撇撇嘴兒說道:“這玩意兒不好說,反正他們狗咬狗,沒一個好東西,事情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兒還不一定那,就那裡的那些人,藉著破四害的旗號,哪個少摟了?估計八成是誰使了手段把東西給密了,你笨心思,人家鬼沒事兒要點兒古董幹啥?那邊又不搞收藏。”
我心裡話,鬼是不搞收藏,但是鬼也知道付賬,人家孫嬸為了不欠陰債,直接借花獻佛,拿陽間贓物付賬了。
王立秋回頭看到我臉色慘白,想了一下安慰我道:“俞大哥,你別因為小海的事兒,把自己嚇得一聽這事兒就擔心,我聽麻婆說過,這陰物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能撲到人身上的,畢竟陰陽兩隔,不是一個世界的,小海上回也是因為驚著,再加上小才著了鬼道,你別總害怕了。”
我笑著搖頭道:“沒事兒,我就一時沒反應過來。”心裡卻在想,我有特殊的原因啊,所以這鬼總是能見到的,但是,我現在不怕見鬼,那玩意兒我都審美疲勞了,但是,我害怕被人知道,東西在我身上啊。
這喝酒的人就是話多,王勝利自然也不例外,趕著喝酒,趕著八卦道:“俞兄弟,你今天是不是差點兒讓程老三家的給訛上?我去買魚的時候,那都在那議論這事兒那,說你這脾氣真好,竟然沒罵她一頓臭不要臉的。”
我愣了一下才說道:“訛倒也談不上,就是差點兒被當成了冤大頭,原本還尋思這女人腦袋挺靈活的,不過活大勁兒了,都開始把人當傻子了,幸虧三隊的隊長,知道她是啥人,直接說要先給她的拿走,這才沒讓她得逞。”
王立秋一聽,說道:“程老三家的,奸懶饞滑還佔便宜沒夠都出了名了,這跟前的幾個村子,就沒有不知道她的,但是,她家程老三也不是什麼好鳥,別看他蔫不唧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挺多事兒就他鼓動的,等看事兒不好了,他就出來道歉,時間長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我一聽,笑道:“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啥鍋就得配啥蓋兒,看來這程老三才是聰明人啊。”
王勝利點頭道:“這話可讓你說著了,還真就這樣,早先我們都覺得,這程老三也是個可憐的,老老實實個人,咋就攤上了這麼個攪家精,一直等到程老頭沒了,我們才整明白,原來一直都是他裝槍,讓他媳婦兒放,然後他當好人,是個蔫壞的。”
我挑挑眉問道:“這話咋說的,他老子死了,他還能整出點兒啥事兒,這年頭也收不了幾個禮金。”
王勝利搖頭道:“那都是小事兒,他們家他這輩兒一共五個,他上面倆哥哥一個姐姐,底下一個妹子,老程頭死那年,這五個都成家了,這閨女成家就是外人了,這個就不說了,但是,他上面這倆哥哥可是老程家的人。
那會兒他們還都沒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老頭沒了,老太太還活著那。老太太是個精明的,一早就看出這兩口子靠不住,所以,不管他們說出花來,也沒同意把老大老二整出去,跟他們過,還咬死了自己沒錢。
就是這會兒,程老三家的急了,直接說道,老三都說了,你個老不死的當初趁亂擱劉地主家摸了不少東西,金鎦子啥的全都縫進了枕頭裡,你就打算都留給老大家。說著,還要去搶枕頭,這就把老太太惹急了,兩人撕吧起來,正好成老大進來,一看他娘被欺負了,哪裡能幹,於是,這一鋤頭就把人砸倒了。
這事兒一鬧大,自然就鬧到大隊上了,程老三家的,當時就給砸吐血了,大隊肯定得問到底是咋回事兒啊,這程老三家的疼極了,再加上老太太護著自家兒子說話,她就把事情說了,看到邊上的紅衛兵,幹脆喊道,要揭發檢舉自己婆婆是羨慕資本主義的革命背叛者。
正好這時躲出去的程老三回來了,就聽到他媳婦兒喊了這麼一句,氣的上去就給了他媳婦兒一巴掌,然後氣急了說道,擱屋裡的時候,我咋告訴你的,在家咋鬧都行,出去了,這事兒一個字兒都不能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