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是灰色的，身體是白色的，雖然面板越白越好看，這未免也太白，已經白到非常不健康。衣服越是花哨，越是凸顯出那病白的面板，她看到陌生人，立刻躲到秦川背後，抓著褲腿。
也許她就兩三歲左右，老媽看一會她，又看一會秦川，然後再看一會她，最後看向秦川，道：“兒子……你這樣是要進監獄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秦川道。
“那你判刑更嚴重了啊！”
不是女朋友，那應該就是拐賣，兩者都不是什麼好事，都是要進監獄的行徑。
“什麼啊？她是個被人販子拐賣的棄嬰，所以我……”
“所以人販子就是你？”
“我收養了她！”
“養大後賣了？”
秦川目瞪口呆。
怎麼總往那方面去想？她就彷彿是一個因為期限壓力而準備誣告的壞蛋，以最大惡意揣度秦川。
秦川真想問問她，自己在她眼裡就那麼壞？
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回答。
乾脆不問。
“她被拐賣又遺棄，我才暫時收養她，以後長大些，該上學了，或者怎麼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怎麼總把我想成壞人？”秦川不滿道。
“那也輪不到你收養啊。”老媽道。
“她有很嚴重的病，送到福利院之類的地方，能活多久？我照顧她，無論怎麼樣，先把病治好再說。”秦川道。
一旦失去那顆蛋的壓制，她就會如最初那般房間有鬧鬼傳聞，還有人從窗戶上看到一張鬼臉。她跟隨秦川，目前是最合適的，其他送到任何地方都不合適。
秦川也知道，一個年輕男人收養小女孩是不妥的事情，所以才當她是女兒，在不妥中儘量妥當一些。
聽到這番解釋，老媽才認可一點，她看著秦小雪那病白的面板，不由得一陣心疼，肯定有很嚴重的病。
“小雪，叫奶奶。”秦川道。
秦小雪好像不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用大眼睛望著秦川，一閃一閃的，還以為秦川在跟她隨意說話。
“叫奶奶。”秦川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