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閑來無事,雲楓那邊的酒可能還要喝一段時間,薔薇便起了逗雁凝的心思:“你跟明德兩個人怎麼樣了?”
雁凝其實正在想明德,之前還不覺得,今天一直在忙,一直沒怎麼見到他,此刻閑下來,雁凝就覺得很想他。
猛然被小姐這麼一問,雁凝有些心虛地別開目光:“我們能怎麼樣,不就那樣嗎?”
薔薇微笑:“他對你好嗎?”
自然是好的,雁凝在被陳東傷過之後,還以為自己以後再也不敢相信男人了。那個陽光羞澀的少年卻在不經意間闖進了她的心房,雁凝現在終於明白薔薇為啥老是說雲楓是她的光了,明德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被一束光照亮了。
雁凝扭捏地拽著自己的衣角:“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老是說奴婢的事情做什麼?”
薔薇笑道:“現在不是無事可做,我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便是你的事情了。”
雁凝輕輕地嘆了口氣,抿嘴笑道:“奴婢很喜歡他,他對奴婢也很好,也許,這輩子就是他了。”
聊著聊著,外面忽然響起了嘈雜聲,意識到有人來了,薔薇趕緊將蓋頭蓋好,然後好好地坐在了床上,好像一直就這麼乖巧地坐著。
接著便是小廝架著雲楓進來了,雲楓不大喝酒,但是到了必須要喝酒的時候,酒量也好得很,薔薇親眼看到他喝下兩壇子酒,目光依舊清明,不過是陪著賓客喝酒,怎麼就醉成這樣了呢。
從蓋頭底下,薔薇清楚地看到,雲楓的步伐好像還頗有章法,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薔薇或多或少對雲楓也有幾分了解,差不多已經明白,這家夥定然是裝醉的。
小廝將雲楓扶進來,便手忙腳亂地伺候著,雁凝將他們都攔住了,外面喜婆跟著跑過來,看著雲楓醉成那樣,不禁憂心忡忡:“這樣可怎麼掀蓋頭啊。”
薔薇悄悄地捏了捏雁凝的手,因為頭上蓋著蓋頭,雁凝不能跟薔薇進行眼神交流,但跟著薔薇這麼久不是白跟的,雁凝便不止將小廝趕出去,也一併將喜婆也趕了出去。
喜婆不大情願:“我還要在這看著新郎掀蓋頭呢,現在怎麼能走?”
雁凝道:“這些事情我都能做,現在新郎醉成這樣,這裡都交給我和小姐處理就行。”
喜婆還是不願意走,雖然花家很是大方,請她這個喜婆用了不少銀子,可是一般來說講究些的人家在最後都會給喜婆銀子的。雁凝開始的時候不大明白這規矩,還是見喜婆顧左右而言他,才恍然大悟,為了她不在這裡礙事,掏出一把碎銀子便塞給了她,喜婆本來還以為最後的賞銀無望了,卻沒想到這丫鬟居然這麼大方,便滿嘴吉祥話的喜滋滋地走了。
等到所有人都清理幹淨,雁凝也關上門離開,本應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雲楓卻睜開了眼睛,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新娘。
他的新娘咳了一聲:“行了行了,人都走了,你還裝什麼?”
媳婦發話,雲楓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