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打把雨傘去吧,還有,你小子在鬼鬼祟祟的找什麼?”
“那個,你家豆皮呢?它今天不跟著去?”,華夢撓了撓頭。
“這個,那得問它自己。”,陳沐從屋內角落中摸索出了兩把雨傘。
一柄油紙傘,一柄楓色傘,皆是被狗頭少年給擺放至淡黃貓貓面前。
“阿陳,你這是——?”,華夢撓頭的頻率更甚了幾分。
“豆皮可不能淋到雨,它需要一把自己的雨傘。”
“喵內——”,淡黃貓貓的小貓爪扒拉至油紙傘傘柄處,只餘下小尾巴擺了兩擺。
“啪啪啪——”
夏季的夜雨猛烈而迅速,一滴滴的擊打在豆皮色的傘面上,再順著傘柄滑落而下。
此時漲落的河水旁側,陳沐和華夢相靠而立,出竿和收杆的頻率都是相當迅速。
“阿陳,我說了吧,這種天氣來夜釣,好貨肯定比平時多。”
華夢瞅了瞅自己面前那個已然裝得將近一半的魚簍,激動心情喜於言表。
“的確是這樣,只是釣了太多也吃不完,挺浪費的。”
旁側已然收竿的陳沐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又瞅了瞅油紙傘下那個露出半截的小尾巴。
“豆皮,把你尾巴給收進去,不然等下淋雨了會感冒的。”,陳沐的說話聲很是怠倦無力。
與此時傘外的猛烈暴雨恰恰相反,此時傘內兩個倚靠少年的說話聲卻是細若蚊蟻。
“阿陳,怎麼感覺你沒什麼精神?明明今天釣了這麼多好貨。”
“搞得像你就有精神一樣,要是平時有這個收穫,照這個性子你不得罵罵咧咧起來。”
“阿華,你開心的時候可不是像現在這種狀態。”,陳沐拍了拍華夢肩頭。
“稍微出去點吧,反正你有雨衣。這柄傘實在有點小,豆皮它又單獨需要一把傘。”
狗頭少年給此時面部表情糾結的暴躁男孩遞過去了一個鄙夷眼神,又再度打了個哈欠。
“說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我最近可沒這麼閒,天天在愁著過幾天李欣曦生日送啥呢。”
“咳咳咳...”,差點被陳沐給一腳踢出雨傘範圍的華夢咳嗽了兩聲,依舊是沉默不語。
“我說阿陳,你再不說的話,我可就先走了啊,反正現在雨也小了些許。”
陳沐沒再理會於一旁扭扭捏捏的華夢,而是將視線移至了遠處那輪彎彎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