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事摸它尾巴幹嘛?”
狗頭少年蹲下身去將豆皮抱起,臉上略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怎...怎麼了?就小兔崽子你能摸,我還摸...摸不得?”
糟老頭子見狀亦是落於書桌旁側板凳上,吹鬍子瞪眼盯著陳沐懷中豆皮。
“嘶嘶——”,回應其的是豆皮那毫不示弱的忿忿低吼聲。
“豆皮,你也是的,躲一躲就好了,沒必要抓啊,這樣到時候很麻煩的。”
“喵嗚——”,聽聞此言,豆皮反身抬頭望了望陳沐,貓眸裡盡是哀怨表情。
似乎是不太想搭理面前此時兩人,明顯生悶氣的豆皮從陳沐懷中撲出,在書桌上蜷縮成了小小一團。
“呼嚕嚕——”,未過多時,一陣輕細的貓貓鼾聲自安靜蜷睡的豆皮身上發出,只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這貓……”,糟老頭子看了看酣睡豆皮,又打量至自己手背上的淺紅色抓痕,拉低聲音輕嘆了口氣。
“這小傢伙最近總是這樣,明明前一秒還挺活蹦亂跳的,沒過多久就縮成一團趴在那邊打呼去了。”
“小兔崽子,你最近準備準備……”,大爺忽的拉低了些許聲線。
“準備什麼?”,陳沐聞言看向了大爺手背上的紅痕,亦是將聲音給拉低了些:“是該好好準備。”
“準備準備後事,也不用太麻煩,弄個不大的坑就好了。”
“這倒是不至於。”,陳沐腦袋都沒抬一下:“倒是先得去醫院看一趟,再考慮考慮之後事情。”
“去醫院?”,糟老頭子的聲音忽的提高了些:“這還有什麼去醫院的必要?難道你大爺心裡沒數?”
“……的確沒數。”,陳沐緩緩攤開了面前那冊繪本,再次持筆對著旁側靜睡貓貓繪畫起來。
“小兔崽子,你說啥呢?”,大爺被陳沐這一句淡定話語給氣得吹鬍子瞪眼。
“沒說啥,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陳沐的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大爺你稍微坐會別動,我給豆皮畫張畫留個紀念。”
“留個紀念嘛,這樣也好。”,糟老頭子渾濁眼眸再度昏暗了些:“說起來,倒是挺少在離這麼近看到小兔崽子你畫畫的。”
“保持安靜。”,陳沐向身側大爺比了個噤聲手勢:“繪畫這種東西,是一件極其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稍被打擾就會出錯。”
“唔唔唔……”,大爺還想說點什麼,但乾裂嘴唇囁嚅了片刻,最終還是在旁側豆皮的輕鼾影響下重新歸於了平靜。
“這幅貓貓的圖畫倒是畫了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