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
話語剛落,這隻先前還算乖巧的小松鼠忽的受驚成弓,小腳丫子慌亂的從腳盆溫水裡抽離出來,飛濺的水珠直接撲了陳沐一臉。
“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見了陳沐臉頰上那滑落的細小水珠,李欣曦急忙俯身替陳沐抽了一張紙巾,單手捂住雙眼,另一隻手則覆著紙巾憑感覺在陳沐臉上扒拉起來。
“狗子,我...我給你擦擦。”,言語之間,原本在沙發上靜坐的黃裙少女慢慢的往沙發左側移去,直至聽到那句從陳沐嘴裡響起的含糊應答才堪堪停止動作。
“曦曦,你把紙巾...紙巾塞到我嘴裡了。”
“才沒有!我自己有感覺的!”小松鼠氣鼓鼓的應了一句,終於拿開了那隻捂住眼眸的白淨小手,轉而以鼓漲的腮幫子面對著面前少年,還沒等陳沐反應便搶先質詢出聲。
“說!狗子你剛才說那句話是何居心?”
“我只是想說,我...睡沙發。”,陳沐再次擦了擦臉上的濺落水珠,隨即將紙巾很是精準的丟入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是一個完美的三分球!”
“狗子,真可惜……”
“??”,看臺上的貓貓觀眾腦袋上升起了一個雙螺旋結構的重疊問號。
靜靜欣賞完紙團的飛行軌跡,此時的陳沐亦是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可惜?”
“難道是因為剛才丟紙團是用的左手?”
“不是。”,李欣曦平了平起伏胸口,再度將小腳丫子探進了面前腳盆裡。
“喵內喵內——”,豆皮表示奇奇怪怪。
“對了狗子,忘了告訴你,剛才的水溫其實還稍微有點燙的,不過現在就差不多了。”,李欣曦言罷動了兩動盆子裡被泡的紅通通的腳趾頭,語氣亦是變得嬌嗲了些許。
“狗子,關於你晚上在客廳沙發睡覺這件事,真的很可惜。”
“關於我晚上在自己房間會被一腳踹下床去睡地板這件事,真的很可惜。”,陳沐選擇了相同格式的回覆語氣,手上揉捏的動作輕柔了些許。
“曦曦,剛才水溫很燙怎麼一直不說?我該給你去加點熱水的,有些東西還是得看自己感覺才有用。”
“比如...剛才那張紙巾真的被你個小搗蛋鬼給塞到嘴裡去了。”,陳沐這次的回應明顯有些委屈巴巴。
“沒有!才沒有!”,定定的盯了陳沐的後腦勺漩渦幾秒,李欣曦又弱弱的繼續補充了一句:“最起碼...最起碼我沒看見。”
“一葉障目。”
“盲人摸象。”
“掩耳盜鈴。”
“管……”
“別玩近似成語了。”,陳沐將面前乖巧小松鼠的腳趾縫給揉搓完畢,轉而輕輕撓起其白嫩的小腳底板來。
“咯咯咯——”,回應陳沐的是李欣曦那幾乎控制不住的黃鶯般清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