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雪這才怯怯的開始吃飯,一口一口,吃一口,就看男人一眼,再吃一口,再看一眼,好像一直看不膩似的。
她的目光,溫情脈脈,夾著可憐,看著,很容易讓人不忍。
景仲言沒做聲,只看著她一點一點把粥喝完,才起身,去收拾。
她卻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不會走的,對不對?”
就像一個小孩,在危急關頭,那麼死命抓著最後一絲安全感,如果連這個都失去了,或許,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目光很動情,景仲言覺得,如果一般男人,大概真的很難抗拒。
但是,他偏偏長了一雙會戳破偽裝的眼睛,他知道,成雪的確不想他走,但並不是因為他走後她會多無助,而是,這場驚心設計的陰謀,得不到想要的成果,她會不開心。
他,還是很瞭解的。
不,或者說,他了解任何別有居心的人,心裡想的什麼。
“我不走。”反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他拍了拍,無聲安撫。
成雪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乖乖坐在那裡。
景仲言將東西收拾好,剛好護士進來換輸液瓶,看著他們倆,護士打了句趣:“你們感情真好。”
成雪臉立刻紅了,揚眸望著景仲言,有點忐忑,嘟噥著說:“我們不是……”
護士沒聽清,換了瓶子,便走了。
景仲言沒做聲,將手洗了,便繼續坐在那裡。
“你真的一直陪著我嗎?”似乎幸福來的太快,她還不敢相信。
男人面無表情,點頭,語氣很輕:“至少二十四小時內,你還在觀察期。”
“你會陪我一整夜?”
“晚上有視訊會議。”他婉轉的說。
成雪明白了,但還是理解的點點頭,她面上什麼都沒說,那副表情,賢惠可人得不像樣子。
景仲言陪到她晚上八點,等到醫院已經來攆人了,他才離開,成雪依依不捨的問:“明天,你還回來看我嗎?”她住院,至少也要住三天。
男人居高臨下的瞧她一眼,瞧見了她眼底的期待,抿著唇,半晌,同意:“下午。”
她一喜,立刻笑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