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豹亦步亦履的跟著,聽筒拿頭,男人的聲音,又重了幾分:“上車!”
他接連喊了好幾聲,她終於停下,闔上,卻是看到了後面有輛計程車開了,頭一埋,上了計程車。
捷豹裡的男人狠狠的捏住方向盤,向來不露喜惡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慌張。
他跟著那輛計程車,尾隨不停。
她回到了公司,他追了下去,她進了電梯,他追了上去,她在十三樓停下,他一出電梯,便對上整個專案組成員的錯愕目光,他目光陰冷,斥了一聲:“都出去。”
所有人都退走,電腦也沒關,電話也匆匆掛了。
闔上大門,男人步步緊逼,走到那正抱著揹包,縮在椅子上的女人身邊,伸手,箍住她的下顎,想讓她看著自己。
喬蕊毛一炸,揮手開啟他的手。
她抬起頭,那雙眼睛是紅的,就這麼瞪著他,不置一詞,卻咬緊牙關。
他冷眸對著她,有點疲憊。
“你信?”他說的是她在病房外聽到的話。
喬蕊看著他,覺得現在的問題,重點絕對不是她信不信。
“那我說我沒推她,你信嗎?”她豁然起身,身子儘管矮,卻努力直視他:“我推她幹什麼?她做了什麼嗎?這邏輯通嗎?”
她眼睛越來越紅,眼淚已經快掉下來了,不是傷心,是委屈,別人不信任的委屈。尤其那個別人,還是他。
男人吐了口氣,伸手要抱她。
被她躲開,倔強的扭開頭。
景仲言抿了抿唇,緩了聲音,解釋:“我知道不是你。”
她沒動,眼珠子卻轉了一下,看向他。
“我也知道你在病房外,喬蕊,什麼時候,你才能學著理智的判斷?”他這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喬蕊愣住,他還敢說她不理智,她就算不理智,也是被他的眼神,被他和另一個女人的互動,弄得不理智。
呼呼的喘著氣,喬蕊咬著牙,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要解釋嗎?
景仲言問自己,心底有兩個答案,但他偏向於第二個。
不解釋。
他抿抿唇,語氣有些冷硬:“成雪的事,你不要過問,我會處理。”
每次都是這樣,有什麼問題,他都這句,他會處理,怎麼處理。
喬蕊覺得,處理的意思,是你犯了錯,惹了麻煩,才需要善後,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