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撤掉了訊息後，還是……要解約嗎？古尋菡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真的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陷入沉默。
哀求？在這個資本為王的圈子裡，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古尋菡不認為自己放下尊嚴，涕泗橫流，就可以打動對方。既然不能，又何必多此一舉。
古尋菡輕輕呼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笑得得體，她看向江子陌：“江導，我尊重您的決定。”
江子陌沒有看古尋菡，反而無事人一般地看著餘青，問起了餘青的女兒：“青姐，可可最近乖嗎？”
聽江子陌提起女兒，餘青臉上不由緩和了一些。餘青四十歲才結婚，三年前才歷經艱險生下了女兒可可。這幾年，她一直都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和孩子全身。
如果不是看在江子陌的面子上，餘青不會這麼快就出山的。所以，她的建議，哪怕是江子陌也得考量幾分。
“那個小淘氣，現在嘴皮子可溜了。”餘青嗔怪地說了一句，立即又把話題轉了回來：“現在不是說可可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江子陌沉默了幾秒：“我只有一個要求，在開機前，給我一個滿意的主角。”
“好演員都是靠導演調·教出來的，我相信你的能力。”餘青目光掃過古尋菡，淡淡地開口。到這個時候，古尋菡還是如此淡然，餘青是有些欣賞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心軟。
餘青做了這麼多年製片人，親眼見過不少好苗子卻沒有好機會，也見過不少白紙一般的素人，在導演的教導下演繹出動人的角色，所以，在娛樂圈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她要怪，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夠好。
“我的意見就是，趁著現在還沒官宣，把人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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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陌微微挑眉：“是青姐你的意思，還是投資方的意思？”
餘青語氣一頓：“這是我的意見，也是投資方的意見。”
投資方？古尋菡有些恍然，它最大的投資方就是寧氏集團。寧昊東身為梅月靈最得力的護花使者，果然還是摻和進來了。
古尋菡盯著自己的腳尖，思緒不由發散開去。在開機前換主角這種事，在圈裡並不少見。誰腕
大，誰就說了算唄。
她不過是這個圈子裡最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小人物，大佬們一根手指，就能碾壓她。
古尋菡不由想起了那天在拍賣會上遇到的李總，如果她那天運氣不好，沒有遇到任何人幫忙，除了魚死網破，她還有別的辦法來保護自己嗎？
古尋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看啊，這就是赤果果的現實，哪怕她心裡做了無數種對抗原主的事情的假設，等到真正面臨的時候，卻發現只有無能為力這一種結果。
她還是太弱了。
江子陌工作室裡，氣氛一時凝滯。
“我說過，投資方若是想要插手電影，這樣的投資，我寧可不要。”江子陌抿了下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