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訝然,他不是第一次碰見頂賬的,但像是永安侯府這樣富貴的人家,主子主動拿出來東西頂賬的也少見,這也是稀奇了。
......
掌櫃的也是識貨的人,一見到這玉佩就知道價格只多不少,本不欲收下,但一想到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掌櫃的心中動搖。
怕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陳夫人真不管的話,以後來結賬的可就不只是他了,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的貨色了,於是他果斷收下。
“行,當然行,”掌櫃的收起玉佩,想了想,說道:“大公子也是本店的老主顧了,小的也不瞞您,你這玉佩價值高。
要不然我再給您送幾刀澄心紙來,我那還有一塊好墨硯,回頭一併給您送來,你大氣,我也不能讓您小瞧了不是!”
掌櫃的心裡明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位畢竟還是名正言順的侯府繼承人,還是不宜弄的太僵。
陳鑫本想拒絕,他堂堂陳大公子還能差他幾刀澄心紙嗎?但又想了下自己目前的處境,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還是被他嚥了下去。
陳鑫的預設更是讓掌櫃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態度卻是比之前差了一些,陳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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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來結賬的,陳母的貼身大丫鬟聽琴又來回話了,來特意說明陳鑫把準備送禮的玉佩頂了賬。
陳母和陳媛自是沒什麼反應,但陳景心裡卻很不是滋味,雖說被自己姐姐洗腦了一番覺得兄姐做的不對,但猛然間聽到他們生活艱辛的話,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陳媛道:“阿景,我知道你還顧念著手足之情,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唆使你來找阿孃說這件事?”
陳景愕然的抬頭,陳媛繼續道:“那是因為他們知道阿孃最在乎的就是你了,真的,你不用這麼看我,在阿孃心裡咱們姐弟倆肯定是一樣的,但你畢竟年紀小,也更令人擔心。”
陳媛問道:“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理兒?你找阿孃來鬧,阿孃肯定會不高興,那高興的會是誰還用想嗎?”
陳景不想承認自己的骨肉兄弟會是這樣的人,但目前來看,好像確實如親姐所說。
......
看見陳景憂桑的小模樣,陳母都已經不忍心了,畢竟是自己從小就放在心尖尖上的娃。
陳媛想了想,雖然還有幾句話想跟孩子說清楚,但陳母一直在偷偷的拉著她的衣袖,陳媛想了想,覺得畢竟才八歲,哪怕就是跟他說了道理也不一定理解。
也就點到即止,等到時候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就著現成的例子說,孩子才好理解。
以她對陳珂的瞭解來說,這樣的機會肯定會有,於是陳媛也就放了可憐的陳景小同學,讓他的童年再多持續一下下。
在京都的永安侯府裡發生姐教弟的時候,離京都最近的通州,也有一個少年發生了意外,他的到來也給京都百姓添了不少的八卦熱情。
通州縣,東平村。
一個穿著單衣的瘦弱小夥子李湯,正一個人默默的來到河邊,現在雖說剛開春,河水已經部分開化,但還是很冷,小夥子凍的哆哆嗦嗦的。
李湯掰斷旁邊長一點兒的樹枝,撕下樹皮,做了個簡易的魚竿,拿出自制的魚餌,一甩,往岸邊一坐,就看看有沒有傻魚上鉤了。
就在李湯等的百無聊賴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噗通’一聲,李湯正釣著魚的水面也開始波動起來。
眼看著就要有用魚上鉤了,結果卻被這聲音嚇跑,李湯心裡的驚怒可想而知,李湯惱怒的看去,只見一個女子在水裡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