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碧玉的表現還滿意嗎？”甄顯又問道。
“碧玉？”沈慧一愣，道：“碧玉是小女的貼身婢女，她怎麼了？”
“難道不是你派碧玉故意去勾、搭沈諭，好掌握他的把柄嗎？”甄顯眼神銳利。
沈慧連忙否認，“小女不知啊，沈諭能有什麼把柄？再說了，都是一家人，我有必要掌握他的把柄嗎？”
“有沒有必要，還要問你自己啊，其他人又如何得知呢！”陳媛慢悠悠說道。
沈慧怒目而視，怒道：“陳三姑娘是什麼意思？陰陽怪氣的，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好了，盡做些小人行徑，令人不齒。”
陳媛好笑，也不知道到底誰是戲精，咋地，倒打一耙是嗎？
陳媛行了一禮，道：“府尊，小女有幾句話想問問沈姑娘，還望府尊允准！”
“可，”甄顯點頭，沈慧不管怎麼說也是他恩師之女，若是太過咄咄逼人也不好，倒不如交給陳媛。
“沈姑娘，碧玉已經都交代了，你再狡辯也沒用了，”陳媛笑望著她，哎呀，零距離欣賞川劇變臉的戲法還真是有意思啊！
“交代什麼？”沈慧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她阿孃還對她不停的使眼色，但她們娘倆沒有默契，壓根沒看明白啥意思。
眾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有的冷眼旁觀，有的抱著肩膀看戲，有的則是還有些擔憂。
沈慧一來到公堂之上就特別緊張，以至於她就沒敢觀察環境，不管是跪地背對她的碧玉還是站在一側的韓東，沈慧都沒看到，這眼睛，沒有800也得有750度了！
“碧玉說她是奉你的命令才去沈諭身邊臥底的，目的就是為了弄清沈諭的隱疾，還說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你交代了，她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雖然大家不知道臥底是啥意思，但聯絡上下文也能猜個大不離兒，就是細作的意思唄！
......
陳媛這個措辭也是考慮過的，否則她都想說無間道了，怕你們理解不了這個梗。
“沈姑娘，同為女子，我自以為自家膽子算大的了，真是沒想到啊，你這個膽子可是比我大多了，跟你相比，我是甘拜下風啊！”
陳媛一臉的佩服，就這操作，別說是古代了，就算是現代也沒有幾個人能幹，敢幹，子曰：汝非人哉！
沈慧臉色通紅，不是羞的是氣的，她怒吼道：“你瞎說什麼，什麼就跟我有關係，什麼就是我指使的啊，我壓根就沒來得及指使，我就昏過去了，你少冤枉人！”
“你昏過去了？”陳媛疑惑道：“你不是說你當場就死亡了嗎？怎麼現在又變成昏過去了！
既然是昏過去了，那自然是有醒來的時候，不知沈姑娘醒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陳媛咄咄逼人，一句比一句嚴厲，說一句就向她走進一步，氣勢鎖定，給她一種無路可走之感。
“我，我...”
沈慧腦門見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一直昏睡著了，不騙人，才醒沒多大會兒，啥啥都沒整明白，暗號也沒看懂，被陳媛抓住話裡的漏洞一頓扒扯，徹底懵逼。
周圍人也開始議論紛紛，眾人的竊竊私語，和那些恍若實質的視線，沈慧手腳發涼，更是緊張的不得了。
沈夫人想插話，陳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眼，但不知為何沈夫人忽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瞬間閉上了嘴。
陳媛微眯著眼，看來還是沒到底啊，還需要再刺激一下，她接著又道：“差點兒忘了，還沒恭喜沈姑娘，馬上就要做母親了，真是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