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碟都震了震,顯然怒氣沖天。“此等不知廉恥勾引兒子的女人,你居然還在惦記?”
柯清瑤都有些佩服祁玹的勇氣,眼看著慶王已經放下了些對他的怒氣,他今日居然還敢提。
“別生氣,玹兒赤子之心,念舊情也是對的。”唐氏趕緊勸道。
此話一出,慶王更生氣,“舊情?我看他不孝不悌才對,惦記父親的女人,是不是哪天嫌我礙眼,將我一併除去,後院的女人都歸了他?”
祁玹趕緊跪在地上,“兒子不敢。”
秦氏也隨著他跪,只是眼眶都紅了,還不敢落下淚來。
柯清瑤則覺得祁玹似乎有點傻啊,他以往的精明呢?這一次的事情看模樣慶王削了他的位置以後,就不打算追究了,可他偏偏要自己作死再提。就算是再捨不得薛氏,人都死了,問個結果有什麼用?
慶王的怒氣並沒有減輕,“你不敢,知道昨日你二弟被人刺殺嗎?”
祁玹看了看祁奕道:“知道。”
“你知道是誰動的手嗎?”慶王再問。
祁玹搖搖頭。
他這副萬事皆不上心的模樣落在慶王眼中,越發怒氣沖天,冷笑道:“不過是個女人,看看你如今成了什麼樣?看看你邊上的秦氏,這才是你的妻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是你該認真對待的。你在幹什麼,本王多年給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
慶王越說越怒,祁玹有些茫然,秦氏扯了扯他,才趕緊低下頭,“兒子錯了,父王息怒。”
方才他茫然的模樣被慶王收入眼中,看著地上的人,慶王越發失望,“滾回去思過。”
祁玹跪在地上不動,聲音執著,“兒子想要知道蕙娘葬在何處?”
慶王再也忍不住,走過去踢了他一腳,“滾回去。”
秦氏趕緊扶起被慶王踢翻在地的祁玹,哭求道:“夫君,哪怕為了我們,走吧。”
祁玹被秦氏半拉半拽著離開了。
慶王胸口起伏,唐氏站起身扶著他勸道:“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孩子不聽話教訓一頓就是,父子哪能有隔夜仇?”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一家子都是一樣的。”慶王重新坐下,怒氣未消。
這就是說於氏一家了。
他看向祁奕,“昨日那兩個黑衣人招供了,他們就是於成良私底下花大把力氣訓練的,除了他們,在城外三十裡的一處山上還有幾十人,你帶著人去將他們收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