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雅將目光轉向唐氏。
唐氏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父王都是糊塗的不成,當初你母親確實是為了你大哥動手殺了人,若不是瑤兒,薛姨娘早就死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死就死了,她如何有我母親尊貴?”祁雅怒道。
柯清瑤也發現了,祁雅對唐氏根本就絲毫的尊敬,不像是看待嫡母,倒像是看待敵人一般。
“混賬東西,人命在你眼裡就是如此輕賤的?。”唐氏是真的怒了。
祁玹忙捂住祁雅的嘴,對唐氏急切道:“母妃,妹妹她打擊過大,胡言亂語,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說完拉了祁雅就出去了。
唐氏見了,一腔怒意無處可發,看到柯濡坐在一邊沉默不語,冷冷道:“二皇子,雖說雅兒是我慶王府郡主,可她如今還是二皇子妃,規矩不好也會讓人笑話,不如二皇子回去以後,找個嬤嬤教教她規矩。”
柯濡微微愣了下。
唐氏才不理會他,祁雅如今可是二皇子妃,可是不見柯濡對她有絲毫約束。
坐下後才道:“說起來當初雅兒還在王府時,雖刁蠻了些,卻不會無理取鬧,也不知她這一年在京城裡都學了些什麼?”
柯濡有些心虛,站起身道:“王妃說得有理理,我先去看看雅兒,她脾氣大,若是氣壞了就不好了。”
說完,也走了出去。
柯清瑤若有所思。
唐氏的眼神頗有深意的盯著柯濡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微微一笑,笑容微深。
“煦兒,從小到大你最懂事,你母親死了,你們傷心是應該,可若是照雅兒所說,未免太過殘忍,也會落人口舌,你說對不對?”唐氏語重心長。
祁煦站起身,對著唐氏一禮,“母妃說得有理,雅兒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人,她一時接受不了母親過世也是有的,要說對已死之人抽鞭子,她不過是說說而已。我不會讓她這麼做的。”
“那就好。”唐氏滿意道。
想了想又道: “對了,你們還是盡快安排於氏下葬才好,入土為安。”
祁煦看了看唐氏面上一臉的憐惜,面上的神情幾乎維持不住。
慶王那日受了刺激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按理說,於氏已死,喪葬之禮慶王應該有所表示,哪怕就是按照側妃之禮,於氏也不應該冷冷清清的擺在前院的一個偏僻的屋子裡。
可是慶王不出來,不表態,他們又見不到,那麼就只能按照一般姨娘妾室的禮制將於氏下葬。
若只是一個姨娘,只不過一副薄棺,隨便找個地方就葬了,連慶王府的族地都進不去。
這讓他們兄妹如何甘心?哪怕就是為了日後的名聲,也不能有一個只是一個不知名姨娘的生母。
想到這裡,祁煦也顧不得含蓄婉轉了,直接問道:“這幾日忙著追查真兇,一直沒有機會求見父王,我母親她喪葬的規制……”
唐氏微訝,半晌才道:“你母親當初犯下的事情讓王爺很是生氣,你怕是不知道,她發現你大哥和佳音院的薛姨娘有了首尾,更讓你父王生氣的是,那薛氏居然有了孽種,慶王府怎麼能留下這等淫亂之下有的孩子,你母親大概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她派人直接推薛氏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