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聲音只有虞秋才能聽到,她便壯起膽子忽視了他,仍笑眯眯地看著喬氏,笑得有些僵硬,好怕身後男人會爆發。
喬氏似乎也沒發現什麼,只嘆道:“我還是回北冀木須山吧!”
虞秋聞言驚訝:“娘,為什麼?”
喬氏搖頭道:“娘只想待在那裡,也只習慣待在那裡。”
“那我……”
虞秋正欲說什麼,卻被身後男人低聲打斷:“我不會允許你走。”
虞秋這才記起自己以後是個凡事只能聽他的人,便只能失落地問喬氏:“娘在瑜都陪我不好麼?”
喬氏嘆道:“娘想在那裡陪你爹啊!”說著她的眼睛便就紅了。
虞秋聞言眼睛便也紅了起來。
喬氏繼續道:“之前楚先生去木須山看我時,便說過你們的婚期會定在今年,待你們成親之時,娘會再過來。”提到虞秋的這段美滿的姻緣,喬氏眼裡的傷感化為欣慰。
虞秋能感覺到因身後男人而驟冷下來的空氣,不由覺得為難,有些不知該如何向娘開口。
江以湛倏地狠狠甩袖踏出裡間,出了屋子。
喬氏看著江以湛的背影,有些疑惑。這時不安的虞秋趕緊道:“娘,你先歇著,我出去一趟。”
喬氏點頭。
虞秋踏出就見到不遠處倚著樹抱胸冷眼看著她的江以湛,她過去就道:“我娘很看中楚惜,若她知道婚事作罷,定是會很難過。待她身體好了,我會與她說的。”
江以湛只寒聲問她:“你與楚惜是怎麼回事?”
虞秋低頭道:“沒特別的事,就是本來感情好好的,談婚論嫁著。最近我才發現他是個道貌岸然的渣,半逼半誘地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不顧及我,也讓我看不到他在乎我,然後我不想要他了,他不值得。”說著說著她的語中便不由含起了怨氣。
江以湛不喜她對楚惜的怨,她對楚惜該無愛無恨,半點感覺都沒有才是。
他忽然又問:“你沒什麼想問我的?”
虞秋不解:“問什麼?”
江以湛看著她這說好聽點就是懵懂單純,說難聽點就是愚蠢至極的模樣,胸腔就像被人打了個悶棍一樣。
虞秋見他突然更生氣,便又問:“你怎麼了?”
江以湛懶得再理她。
這時將他們的話都收入耳底的江成兮慢悠悠負手踏了過來,不徐不疾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虞夫人的毒,可能就是楚惜下的。”
虞秋聞言震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