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狗洞到虞秋所住的小院這段路上人少,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人, 一路上本是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她, 許久後才後知後覺感覺到奇怪, 因為每回遇到的人在看她時眼裡都有異色。
正是她不解時, 言顏迎面過來了。
言顏拉住她的手, 臉色不好:“你可回來了,出事了。”
虞秋看了眼從旁路過的丫鬟,將其看自己時那不對勁的眼色收入眼底後, 便問言顏:“是出什麼事了?”
言顏應道:“王府許多人都得知一件事。”
“什麼事?”
“我聽到的是,堇寧王曾經還是個江湖人時,因受重傷被你哥收留, 那時你百般折辱他,將他當下人都不如。”
聽到言顏的話, 虞秋驚住:“這種事是如何傳出來的?”
言顏搖頭:“我不知道,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反正到今早, 便傳得很開, 甚至還有人說王爺留你在王府, 就是為將當年所受的恥辱都討回來,而花宴上王爺對你的態度,算是坐實了這種說法。”
虞秋擰眉, 當年她與堇寧王的事情, 除卻一些下人之外, 最清楚的大概就只有他們當事人兩個, 另外她哥與她姐只稍微瞭解一點點,因為她若當他們的面做什麼,他們便不是阻攔就是訓教於她,再有就是虞聽燕瞭解得更少。
想到虞聽燕,虞秋便問:“細節上是如何傳的?”
似是因為覺得難以啟齒,言顏默了會,才道:“說你有意餓過他幾日,放過狗咬他,還用棍棒打過他……言語上的羞辱亦是極為惡毒。”
“這……”虞秋聽到這些,不由有些臉紅,曾經的她確實太過分了,但這些細節該是隻有她與堇寧王知道才是,至於下人,要麼散了,要麼還在虞家,誰跑到王府散播這些。
言顏問她:“你曾經真對堇寧王做過這些?”
虞秋摸著熱燙的臉點頭。
“所以王爺她留你在王府……”
“這我就不知道了。”虞秋想了想,又道,“或許真如傳言所說的,他想以牙還牙吧!”
言顏忽然嘆了口氣,道:“不管王爺留你的原因是什麼,反正在王府其他人眼裡,就是這個原因,你以後在王府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這些虞秋倒不是多在乎,她在乎的還是堇寧王的想法。
當下等於是把他堂堂一個威武不凡,神一般存在的郡王,在一個女人手裡所受的屈辱剝開給大眾看,這讓他的臉往哪裡擱,他怕是要更討厭她了。
言顏見虞秋這副憂愁的模樣,便牽著她就走:“回去再說吧!”
她懨懨地點頭:“嗯!”
回到小院中,等候虞秋多時的虞聽燕就快步過來了,她站在虞秋面前,擰眉道:“原來二姐曾經那般對待過堇寧王?”
虞秋看著虞聽燕,總覺得對方最可疑。
當下那兩名丫鬟也在院中,虞聽燕的話,與虞秋的不回應算是讓人知道虞聽燕是不瞭解當年虞秋所作所為的。
虞聽燕似是想到什麼,便面露詫異之色:“二姐從小性子就無法無天,不知收斂,莫不是你看堇寧王有意欺你,便氣不過將當年的事情抖出來,以打堇寧王的臉?二姐,你這也太魯莽了,堇寧王豈是你能得罪的?”
言顏聞言便直接不悅道:“你口口聲聲喊著二姐,卻是什麼帽子都往你姐頭上扣,你安的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