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笑了笑,道:“我今日收了他,瞧著是個不錯的人。”
虞秋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楚惜側眸看向她,問道:“你們是如何熟起來的?”
“這啊!”虞秋歪頭想了下,“一句話難說,反正算是有緣吧!”
楚惜眸色微動了下,倒沒再多問。
二人一路上又聊了些別的。
楚惜將虞秋送去房間後,就回到了書閣,他在案桌後頭坐下沒多久,尹陌燁就踏了進來。他聞聲,便抬眸問:“這麼快就查出來了?”
尹陌燁坐下就直接道:“前幾日是江以湛的生辰,虞秋替補獻舞時,宴席突因刺客半道作罷,之後不知是因什麼緣由,虞秋生了點病,便繼續留在了王府,但當日便不知所蹤。堇寧王府裡的事情並不好查,其他內情不知。”
楚惜聞言一時未言語,他放下手中書,朝椅背靠了靠。
他想到的是今日虞秋與戚韓的對話。
這時尹陌燁突然笑了起來:“不過我去過一趟虞家,得到意料不到的訊息。事情真是更巧,你大概想不到江以湛四年前重傷後,是被虞欽所救。”
此事確實是楚惜所想不到的,他頓了會,才出聲:“然後?”
尹陌燁繼續道:“好在虞家的下人不乏舊人,經過一番收買,我得知當年他在虞家待了一年,這一年裡,他極為落魄,且受盡虞秋的折辱,不僅言語上,更是拳腳上,尊嚴上……”
楚惜挑眉:“秋兒曾經雖囂張,卻不是無端做這種事之人。”
“聽說是因為江以湛對她有意思。”尹陌燁語中有些戲謔,“你們的眼光,還真是一模一樣。”
楚惜覺得,這倒符合她那時的性子。
就像一開始,當她得知他對她有心思,她便極為排斥他。想來,當初的江以湛,怕是心思更重,也更明顯,何況還是最落魄,最讓人瞧不起之時。
尹陌燁又道:“還有一件事,不知你是否已知。”
“何事?”
“現在江以湛正在我們書院,說是皇上派他過來看看。”說到這個,尹陌燁便正色道,“也不知他是否意識到些什麼。”
楚惜聞言訝異過後,便單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見得。”
尹陌燁看著他:“那是?”
楚惜並沒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後,在尹陌燁的目光下,他才突然道:“你說,若是將秋兒送入堇寧王府,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