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江以湛懷裡的虞秋見到這一幕,便失笑。
以她對姐姐的瞭解,姐姐這是被大公子的死皮賴臉哄得差不多了,喜事大概不會遠,她喜聞悅見。
他們一路晃晃悠悠,倒挺悠閑,雖然除虞秋外,都受了點小傷。
楊柳看了看掛在他身前的霍淩淮,見其面如死灰,就像死了一樣,便道:“王爺,我們是不是該先給暮王治傷。”
但江成兮卻道:“別管他,多折騰折騰。”
楊柳想了下,便未再多言。
他們到瑜都時,已是兩日後。
守在堇寧王府正廳裡等著他們的戚韓聞聲,便快步迎了出來。他見到被楊柳弄下馬,一身血又昏迷不醒的霍淩淮,便驚訝道:“你們去後發生了什麼?”話語間,他與楊柳一起架著霍淩淮。
楊柳見沒人回答,便道:“說來話長。”
這時江成兮見風月正往裡走,便快步過去強制拉住她的手。他最近算是明白了,對她就得用死皮賴臉的一招。
他對楊柳他們道:“將霍淩淮送到我那裡去。”
楊柳應下:“是!”
虞秋看著被架走的霍淩淮,心裡有點懸,她問江以湛:“能救麼?”
江以湛牽著她往裡走:“不是能不能救的問題,只是該不該救。”
虞秋聞言沉默了。
霍淩淮被帶到醉夕院,便被戚韓做主隨便扔在了地上,戚韓已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這小子已經完了,該如何都是他們說了算。
江成兮也沒管霍淩淮,只與風月回了各自的房間沐浴。
他清清爽爽地再出來時,已是許久後,他踏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看起來慘不忍睹的霍淩淮,嘴角勾起。
戚韓由亭裡走了過來,問道:“大哥,能救麼?”
江成兮緩緩步到亭裡坐下,朝戚韓示意:“陪我下盤棋。”
戚韓聞言不悅:“你這是要虐我。”
江成兮揚了揚眉。
戚韓見這裡沒有別人,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坐下。
落棋時,江成兮才徐徐道:“別小看你大哥我,現在只是該不該救他的問題。”
戚韓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奈何因為文初雪與頎兒,就不能讓霍淩淮就這麼死了。他想了下,眼睛便亮了:“大哥有沒有能洗去人記憶的藥?”
江成兮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是神。”
戚韓道:“大哥就別謙虛了,你的底,咱們自己人還能不知道?”
江成兮忽然笑了,他道:“我有吃了讓人變傻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