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湛道:“逼不出來,當年我試過。”
“可當年你是受了傷。”
江以湛便還是停下腳步試著逼毒,奈何反而又吐了一大口血,他便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成兮道:“看見了嗎?逼不出來。”反正當年那種情況,他都能活,何況是現在。
他現在只想找到虞秋。
江成兮無奈,朝夕門不是個簡單的門派,這迷陣明顯也結合了心理戰術,長時間耗著他們身心,偶爾出來個未知的大危險。
他很慶幸風月沒過來。
卻不知當下的風月也已陷入更深的危險當中。
風月因發現他們路過的山谷底下似乎連通著之前楚惜與霍淩淮落下的地方,直覺告訴她,這底下或許有什麼線索。
她便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在近著陸時,她抬腳點了下山壁,讓落下的速度得到緩沖。雖如此,掉下的她,還是摔成重傷,尤其是點過山壁的雙腳。
她喘息著艱難爬起,無力前行,哪怕雙腳疼得鑽心。
但她忽然聽到什麼聲音,立即轉頭看去。
意識到是一把劍飛過來已來不及,這把劍刺入她的腹中,本就重傷的她突然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
她抬眸看著眼前山壁,看不出來劍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如此卻恰恰證明這底下是有玄機的,為了找虞秋,她不得不強撐著站起身,轉身繼續前行,好在一路上沒再遇到莫名其妙的危險。
可她的體力漸漸不支,頭暈目眩的,看不清前路。
她晃了晃,終於倒下。
她顫顫地試著抬了抬手,卻還是閉上了眼。
身在閣樓上看著谷中風景發呆的虞秋突然覺得不安,她撫了撫胸口,感覺心慌難忍。直覺告訴她,或許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遇到危險。
這時楚惜上來,見她臉色不對,便過去問道:“秋兒怎麼了?”
虞秋轉身看著楚惜,見他雖神情柔和,模樣無害,眼眸深處卻不見底,仿若藏著會讓人恐慌的未知東西。她張了張嘴,終是隻道:“我好悶,不喜歡待在這山谷。”
楚惜摸著她的腦袋:“待拜堂圓房後,我便帶你出去。”
拜堂圓房,虞秋想想就覺得可怕,卻不得不壓下心機點了下頭。
楚惜將她拉到懷裡抱著:“秋兒很乖。”
他的聲音清潤溫和,宛若春風,透著絲絲柔情,她卻看不見他危險微眯起的,深暗漆黑的雙眼。
虞秋攥緊拳頭,反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