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正強制牽著虞秋行走於其間,瞧起來,楚惜的興致不錯,虞秋卻低頭懨懨的。她再次試著抽出自己的手,但仍舊無果,便越發覺得心煩。她差點破口大罵,卻又怕惹怒如今這個明顯不正常的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活下來,做了什麼事情讓自己瘋了。
反正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楚惜突然問她:“秋秋覺得這個地方如何?可適合長相廝守?”
虞秋低頭不語。
楚惜轉頭看了看她,握著她手的力道緊了些:“我知道你暫時不想跟我在一起,但沒關系,你當初不也不想跟江以湛在一起,最後不還是老實跟他過了。”
他的秋兒就是吃硬,需要逼。
虞秋不由道:“但我現在已經嫁了人,已經生了孩子。”
楚惜突然停下腳步握住她的肩頭,趨近她的臉,滿目期待:“你同樣可以再嫁給我,可以再與我生孩子。”
虞秋害怕靠近他,便縮了縮脖子,後來幹脆一推,倒成功推開了他。她後退了幾步,試著勸道:“之前你救了我一命,我感激你,但我們之間真的已經是過去,是不可能的。”
楚惜又朝她靠近:“不止是過去,只要有心,我們就能有未來。”
他的靠近讓她心慌,她轉身就跑。
但沒兩步,就又被跳到她身邊的他抓住手,他拖著她往回去,動作強勢蠻橫,聲音卻溫柔:“秋兒累了,我們回去歇著。”
虞秋不由急道:“我不跟你回去。”
在這山谷靠東面的山底下有一座閣樓,閣樓背靠著山,面向著水,清澈的涓涓溪水流動著,望不到盡頭。楚惜拉著虞秋透過獨木橋,走過野花叢,進入閣樓中,上了二樓。
他將她按坐在床上,蹲在她面前深情地看著她,透著虔誠。
她冷漠地別過頭:“你可以走了。”
楚惜面露暗色:“好好歇著。”話語間,他想摸摸她的腦袋,卻被她躲開了去。他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再看了她一會後,終於起身。
終於盼到他離去,虞秋低著頭紅了眼。
她想回家。
她不懂為何自她生孩子後,總是事事不順心,最後還被楚惜帶到這鬼地方。
這個山谷確實很美,但也尤其冷清,白天給人的感覺是世外桃源,可一到晚上,就靜悄悄漆黑黑的,沒有半點生氣,偶爾還能聞到遠處慎人的狼嚎聲。
虞秋縮在床上,怕極了。
她不由抱緊自己,輕喚了聲:“王爺……”
雖然他老鬧脾氣,老欺負她,她還是想回到他身邊。
隨著夜越深,她越害怕,哪怕明知樓下有楚惜。她便怎麼也睡不著,就一直如此坐在床角,看著桌上搖曳的燭火。
在她眼皮子越來越重時,終於盼來了天亮。
她本該躺下睡會,卻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她想了下,便輕輕去到邊上偷看。她看到楚惜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