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睜眼,只淡應了聲:“嗯。”
她又問他:“你不跟我一起睡?”
他仍是淡應:“嗯。”
她不悅,便過去拉他:“回去睡覺,別再胡鬧了。”
他忽然大力推開她,終於睜眼冷冷地看著她:“我沒有胡鬧,如今你也出了月子,就不要再來煩我。”
她不由紅了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好久沒對她這麼冷漠過。
江以湛不理她,起身去到案桌旁的榻上躺下背對著她。
她又過去拉他,可是卻撼搖不了他半分。
她呼了口氣,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沒有半點去哄他的心思,她也累。她再看了看他的背部,轉身離去。
她進入房間躲進被窩,左想右想,還是不由又委屈地流了淚。
這一晚她難眠,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胸口總是堵得慌,直到天蒙亮,她才頂不住疲憊睡過去。
次日她起得很晚,踏出房間,她只見到奶孃,便問:“孩子呢?”
奶孃道:“回王妃,王爺正抱在書房玩。”
她側眸看了眼書房的門口,雖然裡頭沒有動靜,她也可以想象得到那種畫面。她曾經疼她如命的丈夫,現在還真像是有女萬事足。
她壓下心酸,回到房間坐下。
她抬起胳膊搭在桌子上,腦袋枕著胳膊,心想著,是不是男人都會變?
想想曾經那般折騰她的楚惜,再想想現在這樣折騰她的江以湛,她還真是覺得一言難盡。
她突然不想待在這裡,起身離開了藍軒。
她去到文初雪那裡,見文初雪在看著從院內跑來跑去的頎兒出神,便過去問道:“你在想什麼?”
文初雪看了她一眼,道:“我在想暮王。”
虞秋撇嘴:“就知道是這樣。”
文初雪默了會,又道:“我擔心他繼續這樣下去,不會有好下場。”可她並不能做什麼。
虞秋道:“他們這些爾虞我詐,打打殺殺的人,難說。”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