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擰眉看他:“你幹什麼?”
江以湛道:“甜膩膩的東西不宜吃太多,你吃得夠多。”
“我要吃。”她要去搶,點心盤卻被他迅速遞給凝蘭,由凝蘭端著點心盤離去。看著漸漸離遠的點心盤,她紅著眼控訴他,“吃個點心吃多還能中毒不成?”
江以湛將她抱入懷裡哄著:“乖,有身孕就得注意些,來吃點葡萄。”話語間,他拿了顆葡萄親自剝開遞到她嘴邊。
“我不要。”虞秋別過頭,將他手裡的葡萄給拂落。
江以湛看著落在地上的葡萄,眯了眼,語含不悅:“虞秋!”
見到他變了臉,虞秋的眼睛立刻濕了:“你兇我。”
江以湛真不知她最近哪來這麼多問題,易怒易哭易躁,他不得不收斂了脾氣,低頭啄了啄她的嘴,放軟語氣:“不兇了。”
“你已經兇了。”虞秋突然推開他,起身快步回了屋,看那背影,瞧著似乎受了大委屈似的。
江以湛抬手按了按腦門,頗覺頭疼。
他哥與他說過孕婦在飲食方面該注意什麼,他已是盡全力去遷就她,奈何她最近偏食厲害,不該多吃的大量吃,該多吃的總要哄著才會吃,甚至哄著也不吃,還與他鬧脾氣。
不僅僅只是這些事,平時大大小小的瑣碎事,她也沒少折騰。
急了不僅哭,還會打他,也虧得他皮糙肉厚。
江成兮踏進藍軒,便見到江以湛頗為鬱悶地坐在亭下,正一手抵著腦門,一手在拿葡萄獨自吃著。
江成兮笑著走過去坐下:“聽說最近你那嬌妻總瞎折騰?”
江以湛仍吃著葡萄,淡應:“嗯!”
江成兮拍了拍他的肩頭:“孕婦情緒不穩是常事,很多時候想問題也易偏激,你還是莫坐在這裡由她去,免得她獨自越來越想不開。”
江成兮難得好心與江以湛說這些,未想江以湛卻在想到什麼後,突然道:“風月墮胎的時候,也是兩個多月吧?怎沒見她情緒不穩?”
江成兮聞言,臉上的笑立即化為冷笑:“都墮胎了,難道這算情緒穩?你信不信你如此不會哄媳婦,她也去給你墮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沒了與老弟待一起的興致,起身就走。
他最後這句話還是對江以湛有影響的,江以湛看著他的背影琢磨了會,便起身也快步回了屋。
不想進屋就聽到她躲在被窩裡的抽噎聲。
聽起來,還真是可憐得不行,他的心急劇抽疼,便立刻也過去鑽進被窩將她抱在懷裡,他蹭著她的耳根,聲音溫柔:“我錯了,不該兇你。”
只有她,能讓他越來越不像自己。
他不哄還好,一鬨她便哽咽得越發厲害,她扒拉著他摟住她腰的手,委屈極了:“你走開……”
江以湛反而翻過她的身子,幫她拭淚:“我錯了,打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