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道:“醉夕院。”
虞秋嘆了口氣,便扶著對方往醉夕院去。
她們到時看到江成兮與江以湛兄弟倆坐在亭中下棋,江成兮淡淡地抬眸朝這裡看了眼,又視若無睹地落棋。
江以湛也轉頭看了她們一會,收回目光。
直到虞秋扶著風月進入房間關上門,江以湛抬眸看了江成兮一眼後,道:“你對風月動心了。”
江成兮勾起一抹嘲諷:“動了想掐死她的心。”
江以湛自顧自繼續道:“你若是對她無情,今日便沒必要說出不喜歡她這種話,像是在自欺。你若是對她無情,便不會在乎她給你懷的孩子,更不會發怒,這不合你的性子。”
江成兮落棋的動作微頓了會,才落下。
他抬手端起一杯茶小呡了口,略有些漫不經心地琢磨起弟弟的話。
虞秋在屋裡陪著風月,直到風月似乎睡著後,她才難過地走出房間。她心想著,人與人的差距還真大,初雪那種情況,初雪選擇生下孩子,姐姐這種情況,選擇不要。
人是護短的,虞秋抬眸看到那邊的江成兮,覺得越發不順眼了。
若他善待她姐姐,她姐姐不會選擇不要孩子。
她過去拉起江以湛的手:“走,回去!”
江以湛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摟著,抬手落下一枚棋,他道:“先下完這盤棋。”
虞秋便撇了撇嘴,等著他們。這時江以湛忽然將她推開:“你去讓我哥給你把把脈。”話語間,他捏著棋子的力道暗暗緊了些。
虞秋拒絕:“我不要!”
江以湛肅色:“去!”
虞秋看出江以湛是認真的,便不得不走到江成兮那邊,將手遞給對方。江成兮的目光仍落在棋盤上,伸出左手為她號脈。
忽然,他落棋的動作停下,他抬眸看著江以湛:“恭喜,你媳婦有孕。”
虞秋聞言睜大了眼:“什麼?”
江以湛今日就已把出,只是並不確定,當下兄長如此一說,他便毫不懷疑。他對她招手:“過來。”明顯極高興。
虞秋走回他身邊,任他重新摟住。
她感覺懵裡懵懂的,還未從姐姐這茬事上緩過來,就得知自己懷孕了。
江成兮看著眼前恩恩愛愛,喜有孩子的夫妻,忽然沒了半點下棋的興致,他道了聲:“不下了。”起身就走。
江以湛拉著虞秋起身,對著他的背影道:“多久的身孕?”
江成兮頭也不回,語氣不耐:“一個月。”
虞秋漸漸回神,她看了看那明顯心情極為不痛快的江成兮,抬眸看向江以湛:“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江以湛牽著她走:“別管他,他們的孩子又不是我們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