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白如嫙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問吳柔:“被馬車撞?”
吳柔喜歡眼前幾番善心相助於她的白姑娘,便點頭,哽咽道:“傷得極重,不夠醫治的錢,奴婢正打算找王妃相助。”
白如嫙聞言稍默,道:“我看,還是我給你錢吧!”
吳柔聞言睜大眼:“白姑娘……”
白如嫙笑了笑:“可憐人,隨我來。”
吳柔驚喜又感激,要知道,去找王妃相助,她根本就懸著一顆心,如今這顆心才放下。她抹著淚道:“白姑娘真是人美心善的活菩薩。”
白如嫙轉身時,似不經意地喃了聲:“好端端被馬車撞,倒是奇怪事。”
吳柔聞言暗道,被馬車撞,真是一件奇怪事?
莫名地,她想起王妃那張惡毒的臉。她心裡一咯噔,趕緊掩下思緒,一雙拳頭卻攥得死緊。
從白如嫙那裡拿了錢,她便迫不及待又回了家。
看到本是還算強健,是家裡頂樑柱的爹只能懨懨地躺在床上,她便越發恨得眼睛通紅。最好此事不是王妃派人幹的,否則就算拼了命,她也會報複。
想到藍軒已有凝蘭,吳柔這日便幹脆未歸,她相信萬彩會替她說一聲。
次日天亮,她才回王府。
進入藍軒,恰見到王妃在凝蘭的伺候下喝那補湯,她低著頭走過去,朝王妃福身後,便站到一旁。
虞秋抬眸看了眼吳柔,沒過問什麼,只看向盅裡的補湯。
這湯前幾日她還覺得挺好喝,但喝了個幾天,就膩了。她心道,她這身子骨比其他女子好不止一點點,又怎需喝這玩意?
她嘆了口氣,打算喝到實在不願喝時,再與王爺說說。
吳柔看著虞秋臉色紅潤的模樣,想到對方不僅日日享福,更是有王爺的百般寵愛。那個宛若天神降世般的男人,本該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只獨要這惡婦一個,還當做寶。
她真是看不下去。
江以湛自昨日早上離開後,便一直未歸,包括昨晚。今日一整天,虞秋又沒看到他歸來的身影。她雖未歸,她倒反而挺自在,因他實在太重.欲,體力又極好,她被弄得再愉悅,也會覺得受不住,尤其是事後。
這日晚上,又沒見他歸來,她便伸了個懶腰,自己爬到這大床上睡了。
她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不得不說王爺這床還真是大。
入了睡,她進入好夢,不想正是她睡得極沉時,突覺沒法呼吸,感覺有火爐壓在她身上一般,又燙又重。灼.熱的氣息遊遊蕩蕩間,她不由嚶嚀著睜開眼,便見到王爺由她身上抬起頭。他幽深如漩渦,漆黑如濃墨的眼眸盯了她一瞬,便堵住了她的嘴。
天氣太熱,她覺得很不舒服,便下意識推他。
見她如此固執地推自己,他放開她只一會就被肆.虐得腫潤的小嘴,極為不悅地看著她:“你不想我?”他們已是兩天一夜未見,今晚他本沒必要趕回來,卻因太想她,就算是半夜,他也往回趕,迫不及待摟住他的妻子。
虞秋正是睡得香,便擰眉打了哈欠,推著他:“困死了,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