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一想也是,他們也的確是在玩,做什麼想那麼多。
等盧景程再一給她暗示,等感受到那一點氣息,兩人就配合著開始了。
結果出乎意料,他們配合得不錯,依舊吹得很好,成了曲。
姜彤都覺得很奇怪,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隨後呼了一口氣,道:“相公我們配合得行呢。”
盧景程一下子笑了出來,“嗯。”
兩人正說話,突然,遠處,方才停了的琴聲又悠悠揚揚飄了起來。
兩人都愣了一下。
姜彤噗呲笑,那船裡的姑娘該不會是被他們鬧的煩了,所以故意又彈起來吧。
之前琴聲還是婉轉軟綿的,現在就變得急促而有力量。
兩人相互看了幾眼,姜彤才說:“咱們進去?”
怪冷的,外面風大,別凍病了。
於是兩人就回船艙裡面。
另一邊,跟在姜彤船後面的那艘船,裡面是一戶吳姓人家的小姐。
這位吳小姐是個妙人。
性情中人。
原還在“憂鬱傷感”吃著茶水呢,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簫聲,立刻站了起來,往窗外瞅了幾眼。
聽了一會兒,覺得像那麼回事,矜矜驕驕讓讓丫鬟拿出自己的琴。
哼了幾聲,開始開始跟著彈起來。
心裡想的是,這簫聲不錯,勉勉強強配得上自己的琴聲。
於是像只優雅的天鵝一樣,挺昂著脖子,叮叮咚咚撫起琴來。
但吳小姐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才合了沒幾下,那邊的蕭聲就兀地停了。
這是吳小姐一臉懵然,怎麼回事呢?
她多驕傲的一個人啊,想著自己都是看在那人才藝不錯的份上,才賞臉一起撫琴的。
怎麼能這樣啊!
吳小姐忍著將一首曲子撫完,立馬撲在琴傷嗚嗚嗚哭了起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嗚嗚嗚……”
吳小姐的丫鬟要已經習慣一家小姐“敏感纖細”“一驚一乍”的性格,有條不紊地拿著手帕,非常鎮定地幫著自家小姐擦眼淚,一邊經驗十足地安慰:“小姐別哭了,仔細壞了眼睛,小姐的琴技可是公認的好,人家肯定是心虛不敢跟小姐一起和奏,都是人家的不好,小姐寬寬心,咱們犯不著為為外人傷心不是,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
這就打蛇打七寸,因為太瞭解,知道怎麼說什麼能把人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