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有點被他們的氣勢嚇到,不敢多說話。
姜彤這小院子買下後就是自己一手打理的,挺漂亮,院子裡幾個丫鬟各自做事,有規有矩。
俞婉秋進來後,不免看了這地方幾眼。
她想著自己孩兒,十幾年未曾相見的孩子就住在這個地方,馬上就能相見,情緒不能自持地激動起來,忍不住側身低低喚了一句:“夫君。”
周成驍久違地聽著俞婉秋這樣喊他,心髒有些一抽一抽疼起來。
心中被愧疚所淹沒,十七年前,若不是自己鬧出那些事,讓婉秋跟自己鬧別扭,也不至於發生了這樣大的事。
“你家少爺不在,是去哪裡了?”俞婉秋到底繃住自己的情緒問。
進了院子,領著人進去的就是喜兒了。
喜兒也是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聽人問話,便回說少爺去了縣學,下午方回。
俞婉秋既期盼著快點見到盧景程,又有些害怕。
大概就類似於近鄉情怯,不過又有些區別。
明明是母子,見面卻要如同陌生人一樣,俞婉秋又怎能不心痛。
不過這會兒卻沒法想這麼多,她知兒子今年開春之際就已成親,憂愁著也不知兒子娶的姑娘是個怎麼樣的人。
心中不免有些酸澀,她錯過了兒子的十七年,連兒子的婚事都未曾親眼看見。
她的孩兒本應該是身份尊貴的世子,本該金尊玉貴長大,就算成親,也應當是配上最好的姑娘。
如今卻……只希望是個好姑娘罷。
因著有客人來,姜彤便在待客的偏聽裡等著,裡頭早已燒了碳盆,倒不是多冷。
牆面上掛著些字畫,不是名人珍品,都是姜彤去書肆買書,偶爾看見合心意的順道買下來的,掛在全當個雅趣。
才在紙上落下幾個字,放下筆,喜兒就說客人來了。
姜彤一抬頭,見到的就是兩個難得一見的俊俏姿朗人物。
女的風流體態,神仙妃子般的面容。男子身材挺拔高大,長相豐神俊朗。
眼之所見,就能瞧出非一般人。
姜彤緩緩站了起來,微福了一個女子禮節,道:“二位請坐,未知二位如何稱呼?相公出門未歸,若不介意,可在此等上一等。”說完,又讓喜兒給二人斟茶。
周成驍俞婉秋二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頭,面目沉靜,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