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姜彤懶懶說道。
“家裡坐著沒勁,左右不過兩步路又不遠,就過來找珍姐姐說說話。”
姜彤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又放下。
眉梢微微挑起,笑了。
也沒戳穿對方蹩腳的藉口。
說了句不搭邊的話,“天氣好像漸漸熱起來了。”
薛紅枝內心微微撇嘴,惡心賀雲珍小姐做派,面上卻若無其事討好奉承她。
賀雲珍也不多說,垂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應兩句。
這一片人家,家庭條件都說不得有多好,誰家不從到忙到晚,小老百姓市井裡某生活就是如此。
薛大娘卻是疼愛這個小女兒,也偏心,女兒懶惰不幹活,偶爾不痛不癢訓一句,沒一點作用不說倒越發把薛紅杏縱得沒了邊。
薛紅杏平時就跟她娘一起學著繡繡花,家裡輕事重事,都是薛家兩個兒媳婦一把抓,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心裡早就有了怨言。
又說了些別的,薛紅杏似不經意間提起來:“我聽嬸子跟我娘說,景程大哥就要回來了,你這是要給他做衣衫吧。我哪裡也在有些新式樣,珍姐姐要不要看看?”明明是個大嗓門,這會兒卻放輕了聲音。
外間炕上確實推著好些布料,竹篾簸箕裡放些針線剪刀並一些小工具擱在小炕桌上,喜兒就在那裡量尺比劃。
這些布料花色,一看就能知道是女子衣服式樣,原就是先準備做好她婆婆的,紅杏定是瞧見陳桂香上門借花樣子了。
姜彤就蹙了蹙眉,這些話一個大姑娘是不太好問出口的。
別怪她多想,這人是不懂還是真的存了別的心思?
姜彤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薛紅杏。
那姑娘視線一直落在布料衣服上面。
“這是給我婆婆做的衣服。”
片刻後,姜彤說了這麼一句,旁的就一概不提。
薛紅杏抿著嘴笑:“珍姐姐是官家小姐出身,肯定不跟我似的日日都要動針線活,如果有不會的地方,可以問我,或者有什麼小物件我也能做。”
姜彤眉梢輕挑,語氣平淡,“很不必,我身邊還有喜兒,雖然比不得妹妹的手藝,倒也能見得人。”
“是嗎,珍姐姐太客氣了。”薛紅杏臉上略略閃過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