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太爺爺，這..這是..”
“我這口氣..已經撐不住了！”
我驚得一念，陳道天朗朗的一聲，“天邪萬字印，封身不是封魂，我用剩下的半口氣抵了你的魂..也只有如此，才破得了天邪一方魔印！”
冥冥聲中，陳道天喃喃念著，“我終將一生鎮壓天邪，但終其一生..卻也未曾了結天邪一脈之恩怨！”
“然有生之年，我能為後輩留一脈餘蔭，也算是畢生之福了！”
“太爺爺你..你還撐得住嗎？”
我問了聲，陳道天笑了笑，“撐得住如何，撐不住又能怎樣，三魂分身，七魄離體，其實二十年前..我就已經死了！”
“知足了，我也該知足了..”
陳道天笑著，“我走了，留下一個你，陳道天，依然留在這個世上！”
“太爺爺，我..”
我支吾吐了一字，陳道天似乎早就明悟了我的話，緩緩搖了搖頭，“你..不是我，你也不用裝成我！”
“你..就是你，現在是你，以後是你..你這個真的陳九斤，或許..比假的陳道天，更有未來！”
我望著他，似有明悟，陳道天淡淡笑著，“一個人..可以裝成一個人一時，但卻終究裝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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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變故，事態炎涼，我所經受的..你沒見過，你所經歷的，我也沒逢過..”
“我用了百年之功，成就第一人的名號，可你呢..一年，僅僅是一年，這一年的成就..足以媲美我大半輩子！”
“我走的是陳道天的路，而你..有你的路，也註定只能走你的路！”
“你我..終將有一個結局！”
陳道天望著我，眼神一撇..凌厲與鋒芒，緩緩收斂成一種慈祥，一種老人對後背，專有的慈祥，他是個高人，是個傳說，但如今，今時今日..他只是一個老人，一個垂暮之年..生死一別的老人！
“太爺爺，我..我受教了！”
一聲念，朗朗的音，暮鼓晨鐘般震在耳邊，“百年前，我成名太盛，卻也是造孽太深！”
“無論善惡對錯，生靈之禍..即是殺伐之罪，殺人..其實本來就是種錯，這無關善惡！”
“其實，有這麼一天，也早就在我意料之中！”陳道天喃喃念著，“六十年前，趙家森內，我集結十大高手，一陣封了天邪，從那起..我便開始為這一步做了鋪墊！”
“陳九斤，你既然得了開天斧，想必..四靈兇獸，也早應該見識到了！”陳道天一聲，我點點頭，“四靈兇獸，我都見識過了，我也沒想到..老龍山下，會有一大凶白虎之位！”
“那白虎兇殺位，其實..是我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