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正要問那不知何物的骨頭,可這轉念頭兒一想,這既然要問...那我何不一口氣問到底!
“前輩...借您這的紙筆用一下可行,這東西...我還是給您寫出來吧!”我張嘴說了句。蔣中虎沒應聲,扭身去找了紙筆,等接過紙筆,一盞油燈,我找了個角落裡,懷裡摸出那張紙,這上面要問的東西...我得是謄寫一邊,別的不論,單單這老爺子的筆跡,我就保不準漏了陳家的名兒。
這一邊寫完了,我收起老爺子的原件,把謄寫的那張遞給了蔣中虎,那老東西瞥了我一眼,餘光一瞅那紙。“哼...好傢伙,你這一個問題....問的可是夠長的啊!”
一眼撇過,蔣中虎沒在搭理我,這一隻獨眼瞅著紙上的東西。一目朝下,這蔣中虎的臉色越來越暗,震驚,震撼,甚至可以說....那竟然帶出來幾分恐懼,五分鐘...十分鐘...足足近半個小時的工夫,蔣中虎才從那股震撼中醒過來。
一句話,直接把我問懵了頭,“小子...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就是我啊?”我隨口應了句。
蔣中虎這一問,翟老頭兒也露出了幾分疑慮,伸手拿過那張紙,這一眼瞅過去。翟老頭兒那張老臉也是當下變了樣兒,足足愣了十幾秒,他才張嘴問了句,“九..九斤,你確定...你要找的,是這些東西?”
“我...我確定...”我點了點腦袋。
“哼...你,我...”蔣中虎情緒煩躁的有點兒說不出話了,猛喘了兩口氣,才咬牙應了句,“小子...我..我到底該說你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說你一句不知死活啊,你知道...你要找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嗎?”
“知道....不..不知道!”我晃了晃腦袋,“我知道...那..那都是些寶貝,但我...但我確實不知道那些啥是東西!”
“哈哈...哈哈哈...”蔣中虎忽然沉聲笑了。“寶貝...何止是寶貝啊,小子....老子勸你一句,從哪來的回哪去吧,別說是你...就算是把你那古怪師傅也捎帶上,這一張紙的東西也夠他跑完這輩子了!”
“前提...他還得是有這個運氣!”蔣中虎咬牙一句。
這一句話,我撇了下嘴角,“我...我不會回去,前輩...您...您只需要盡您所能,把您知道的訊息線索,告訴小子即可,其他的....其他的,我自會去尋!”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蔣中虎一撇嘴,“這些東西...你恐怕拼了半輩子也找不齊一二,別的不論,就點名找我的這個。骨頭...你知道這得是啥骨頭嗎,這要的可是六指骨,按你這些東西來看,那至少也得是五十年以上的....還有這個,這奔頭血,麒麟角,麒麟我就不說了,你知道奔是何物嗎,這牛下麒麟豬下奔,奔....這算是鄉下的土名字,這東西,正名當康,又名牙豚,那可是傳聞中的送豐年的瑞獸....這民間傳聞,一百萬個豬崽子裡頭,都不一定能出現一個,剩下的我就不說了,單單這兩樣...你小子可能就得找一輩子!”
“你...你確定你還要找?”蔣中虎橫眉瞅著我,沒二話,我當下點了頭,“找...一定找!”
“你..你...難道你一輩子,就為了幹這事兒!”蔣中虎嘶聲吼了句。
“對...”我猛地點了下腦袋,“一生只做一件事,即便....這件事讓我幹一輩子!”
一句話....冷寂,沉靜,恍然一股說不出的壓抑瀰漫了整個屋子。
靜...出奇的靜,這股沉靜...不知道沉澱了多久,但我感覺.....恍若隔年!
”嘿嘿...嘿嘿....傻小子,你真是個傻小子啊!“蔣中虎恍然像是醒悟了啥,抬頭望了我胸口一眼,又望了望我,一聲怪異的笑,那股笑....瞅著竟形似癲狂,恍然...好像我這一句話,勾起了他何年何月...不知何時的心事兒!
蔣中虎點了下腦袋,“行...盡我所能,拿紙筆來....知道的,我都給你寫出來!”
筆宣墨染,料不得這貌不驚人的小老頭兒,一手毛筆楷書...寫的竟是出奇的瀟灑飄逸,我一旁守著,這兩個老東西,一會交頭接耳的商量著,又斷斷續續的寫上幾筆,一夜....整整一夜,一張宣紙.....兩人深思熟慮,一夜...寥寥不過五行字!
一聲雞曉,天至將明,一張宣紙,蔣老頭兒揮手撇給了我,“老子知道的...有點眉目的,都在這了,能不能找得著,那就看你小子的運氣了!”
兩手接過宣紙,瞅著那寥寥五行字兒,心裡頭一股子說不出的暖意,這寥寥幾行字,可是比蔣老頭兒這一兜子家底重要得多!
“九斤啊...你要找的那些東西,很多都是存在於傳聞裡的,具體實物,別說我倆,恐怕你師父都不敢說見識過!”翟老頭兒唸叨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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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剩下的先不論了,這上面的幾樣兒...恐怕就夠你折騰一輩子了!”蔣中虎撇了我一眼,“隨你折騰吧,哼,老子可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