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輕笑了一聲,“這種事兒咱們自己解決就好,告訴爹孃,平添他們的煩惱做什麼?”
漫秋兒訕笑道:“您老的對……”
“得對?”從遠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那你實話告訴我,下晝你過來跟我讓我今黑不用來接你,是想幹什麼去?”
“呃……”漫秋兒被中心事,支吾起來,“沒什麼,就是、就是覺得你辛苦……”
“辛苦就不要找麻煩,最後,一起面對的人還不是我們?”從遠淡淡道,"難道非要像上次對付王豹似的,一己孤勇,等到無路可走才肯對我實話?"
天啊,從遠這是一雙什麼眼睛,看的這麼準,太毒辣了……
漫秋兒欲哭無淚,心裡連想辯解的底氣都沒了。
“我……”漫秋兒的聲音輕如蚊蚋,“我沒有那個意思……”
她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從遠一眼,“我只是覺得,你來了咱家之後,不少事兒都是你在擔著,什麼事兒都要你來做,你來決定,那你太累了,也太有壓力,這些我能做的事兒,就不想麻煩你呀……”
"什麼叫麻煩?"從遠聲音帶秋風的微涼,“事後你被人抓住,我冒險救你就不算麻煩了?”
“難道你自己一個人處理這些危險的事情,身邊有能夠幫你的幫手都不用,是上策嗎?”從遠目光如炬,直逼的漫秋兒感到無地自容。
"若你出了什麼意外,爹孃該怎麼辦?”從遠嘆了口氣,“就算你自己能脫身,若被人瞧去了容貌,知道了身份,耿家該如何是好!"
從遠的訓斥,讓漫秋兒有些無地自容。
不得不,從遠的這番話,的確在理。
面對從遠此刻的質問,漫秋兒知曉從遠是在對自己好,而這種好,是無條件的,她又能辯駁些什麼……
她乖乖的低下頭來,向從遠承認錯誤:“好吧,這次是我錯了……”
“你次次都這麼,”從遠聽了,澀然的搖了下頭,“你什麼時候能把我當自己人?”
他低下頭去,唇角緊緊的抿著,眸中一片黯淡。
“不、不是的,我就是不想麻煩你”漫秋兒慌忙解釋,“哎,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了,成不成?莫生氣了好不好?”她忐忑的看著從遠,不想在從遠的眼中再看到那抹失落與失望。
“此話當真?”他不鹹不淡的問。
“真真真!”漫秋兒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好,下次若你在一己孤勇,我可要懲罰你了。”他眼中閃過一抹亮亮的光輝,眉頭稍稍舒展了些,“走吧,回家,爹孃和二娃還在家等著呢。”
“成成成,只要你不生氣了就行,”漫秋兒賠著笑望著從遠,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兩人現在的關系,從遠就是一個成熟而穩重的兄長似的,訓她,教她,責備她,卻也寵她,護她,照顧她。
這樣的關愛……漫秋兒想,甚至比李翠花和柱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