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中很快有人去通報主人的。
耿武不在家,出來的人是葛翠英。
“大娘,好久不見啊。”漫秋兒眼神一閃,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
“呦呵,哪裡來的阿貓阿狗,竟然敢和我攀親戚,也不打聽打聽我葛翠英是什麼人?”葛翠英懷裡抱著一隻白兔,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不斷在白兔的皮毛上撫摸著,那白兔瑟瑟發抖,似乎已經入呆木一般。
“大娘此話差矣,無論大娘您是什麼人,總歸是耿家的媳婦,是二娃的大娘,我既然管被爹賜予耿這個姓氏,與大娘您,自然攀得上親戚。大娘您在什麼阿貓阿狗的時候,還是注意些為好。”漫秋兒毫不客氣,冷懟葛翠英。
葛翠英的三角眼一眯,手下驀地發力,狠狠的揪起了那白兔的皮毛,“油嘴滑舌!”
白兔在劇痛之下竟然慘叫一聲,葛翠英隨即鬆手,安撫的拍拍白兔,“白,看到這個臭丫頭沒有,可千萬莫要學她,話這般不中聽,若是換成了你,我定要拔了你的皮,將你大切八塊,下鍋煮了!”
“大娘好胃口,不知大娘喜歡吃清蒸的還是紅燒的,亦或是幹煸的,漫秋兒不才,這兔肉做的還不錯,大娘若是信得過,一會兒漫秋兒便將這又肥又白的兔給捉了去,沸水燙燙褪了皮,將這兔血放幹淨,趁熱給大娘做成血腸,讓大娘補補熱血,如何?”
“臭丫頭,你把嘴給我閉上!”葛翠英惱羞成怒,“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進的來,就出不去!”
“嘿嘿!”漫秋兒冷笑一聲,“大娘還真就對了,見不到二娃,帶不回二娃,我還真就不回去!”
“好,好,好!!!”葛翠英仰天大笑,猛地抓起手中的白兔,撇到了地上,“你跟你那個瘸腿的爹還真是相似,不撞南牆不回頭!相見二娃?好哇,你,還有你,你們兩個,都變成宮女太監,我讓你們相認!!!”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送到柴房跟那個臭一併關起來!!!”葛翠英大吼道,“還等什麼!?”
“上……上!!!”家丁大吼一聲,揮著刀槍棍棒就沖漫秋兒從遠圍剿過來。
漫秋兒有點後悔,方才若不逞口舌之快,想法先見到二娃多好,可這會兒情勢危急,也不容不得她多想。
若是因為避免暴露武藝,而糟了這些人的毒手,實在劃不來!
漫秋兒瞧了一眼從遠,見到他正沉著的護在自己的身前。
“來硬的,把二娃帶回去再!”從遠沉聲道。
“好!”漫秋兒點頭同意。
戰鬥似乎一觸即發,漫秋兒看準離她最近的一個家丁,腳下發力,眼看著便要使出一記迴旋踢的時候,院裡忽然想起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
“夫人,夫人!!!”一個頭發花白,穿著粗布麻衣的老頭忽然沖出來,手裡還端著一碗水,“夫人,到時間喝藥了”
葛翠英正眯著眼睛,全神貫注的看戲,猛然間被打斷,回手就是一個巴掌。
“喝個屁,沒看見我正忙著,眼瞎了嗎!?”葛翠英罵道,“糟老頭,給我滾回柴房去!!”
老頭被一巴掌打到在地上,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上,粘上了一片灰塵,瓷碗的碎片將他的手割破,露出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