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娘,方才你的話,我也都聽到了,現在,有幾個事兒,我也想和你一下。”
“成,成!漫秋兒丫頭,你有啥要求就提,大娘要是能答應你,都答應你!”魯婆眼前一亮,喜滋滋的跟漫秋兒保證到。
漫秋兒淡淡看了魯婆一眼,不急不躁的道:“方才你我是個外來女,身份不清不楚,魯大娘,我問你,你我身份不清不楚,有想過沒有,我就算是外來,卻也是經過裡正和衙門上戶籍,如今是耿家的認證的姑娘,有身份,我是外來的,那你,我跟旁人差啥?是沒手沒腳還是不會話?”
“這、這……漫秋兒,大娘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魯婆支支吾吾的,在漫秋兒的逼問之下,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你我歡喜寶兒哥,大娘,這你就有點自作多情了,你口口聲聲著寶兒哥日後是做狀元的料,可漫秋兒很有自知之明,不想做啥狀元夫人,漫秋兒長手了,衣食住行自己都能解決,也沒那份兒閑心博愛去照顧別人家的男人,大娘你若是心疼兒,做的不應當是給她找媳婦,而是要多買點補品藥材,爭取多活個幾年,伺候好了你的寶貝兒!”
“你!”魯婆沒想到漫秋兒這樣伶牙俐齒,的也句句在理,讓人反駁不出個所以然。
她這幾日本就因為張寶兒和張寡婦的事情鬧得滿心煩亂,嘴上起了好幾個大泡不,現下根本聽不得別人寶兒的半點不是,漫秋兒明裡暗裡諷刺張寶兒,這魯婆臉上已然掛不住,腦袋一熱,指著漫秋兒就罵了起來。
“臭丫頭片,你跟誰話呢,沒大沒,你爹孃把你撿來,是這麼教你話做人的!?”
“半大丫頭從山裡撿出來,沒被狼叼去死了就算是命大,還跟我在這兒指鼻瞪眼睛的,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好人家的姑娘能往山上跑?指不定以前是幹啥的,在城裡待不下去跑山裡來裝姑娘,我呸!老孃讓你做兒媳是給你面,你莫給臉不要!我就不信,這十裡八村知道你只撿來的貨,哪一個不怕你身不幹淨,敢娶你進門?我話就放這兒了,你不嫁給我家寶兒,你就是個嫁不出去的賠錢貨!”
魯婆不管不顧的大聲叫罵,盡管言辭已經收斂了許多,不如下晝在林裡罵張寡婦時的不堪入耳,卻還是讓耿家人感到不可忍受。
“魯婆,你瘋了不成,些什麼在這兒胡言亂語,這是我耿柱的家,你還有你的寶貝兒,給我滾出去!”柱氣得滿臉通紅,“以後咱們兩家恩斷義絕,井水不犯河水!!!”
魯婆這會兒一聽柱要跟她劃清界限,腦袋裡面又想起那個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心裡就一陣惡心,虎著臉看滿眼淚水的李翠花,道:“柱,翠花,你倆可想好了,若是不嫁給寶兒,這刁丫頭可是很難嫁出去……”
“我家漫秋兒嫁不出去,我娶便是,無需你在這兒犯愁!”冷厲清越的聲音響起來,劃破雜亂的東廂房,在所有人的耳朵裡打了一記冬雷似的響亮。
“你、你……”魯婆驚呆的指著從遠,瞪著眼睛。
驚呆的人不止她一個,李翠花也吃驚的掩住了嘴巴,“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