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炤房出來之後,十分默契的沒有沖東廂房走過去,而是走到了院外。
“我只是怕有人對咱家不利,問問娘,沒啥不對勁吧?”漫秋兒問。
“你做的沒錯,可這次,聽我的吧。”從遠淡淡道,“至於為什麼,恐怕以後才能告訴你了。”
漫秋兒回了院之後轉身進了東廂房。
東廂房裡,柱正抱著二娃坐在腿上,叮囑二娃後日進學堂後要聽夫的話,萬萬不可再調皮搗蛋了。
“爹,您起來了。”漫秋兒招呼一聲。
“欸,漫秋兒,一會兒吃了晨飯有事兒沒?”柱笑呵呵的問。
“沒事兒,爹,你要做啥?我幫你就是了。”
漫秋兒還以為柱想出去望望風,沒等柱就應承下來。
柱卻擺擺手:“我聽遠兒你想編個草帽,漫秋兒,要是想學跟爹直就是了,爹的手傷都好了,咋還不好意思開口呢。”
漫秋兒愣住,“呃……”
“漫秋兒還是怕您因為編草帽引發舊疾,心疼您,”從遠含笑在旁邊道,“爹,一會兒我去野地裡採點藤條,給你送回來。”
“成!”
漫秋兒呆呆看著從遠,總覺自己已經在無形之中,被從遠牽著鼻走了。
晨飯是青菜粥,還有一碟香椿雞蛋,並上一盤熱騰騰的饃饃,一家人吃的極香甜。
飯後,從遠果真採來了藤條和柳樹枝,一大捆自放在了柱身旁,意有所指的沖漫秋兒努努嘴。
漫秋兒不好發作,只得耐著性留下來,在柱身旁老實的學習編草帽。
她似乎天生不適合這種精細的活計,就和李翠花叫她女工時候似的,她總會被銀針紮破自己的指尖。
一上晝下來,柱已經教了三遍有餘,可漫秋兒手裡的藤條還是不成樣,鬆鬆垮垮的堆在一起。柱不急不躁的笑笑,“這種活計急不來的,明個上晝爹在教你兩遍就是,總會學會的。”
“爹,我明個上晝還要去師傅那兒,師傅讓我這幾天早點過去。”漫秋兒胡亂扯了個謊。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柱連連道,“漫秋兒想學,爹隨時教你……”
“爹,你餓了吧,我先去燒火準備晌午飯了,”漫秋兒著,就逃出了東廂房。
二娃隨後跟著漫秋兒進來了,笑嘻嘻的指著漫秋兒道:“姐,你就是讓我哥給誆來的,對不?”
“機靈蛋,這你都看出來了?”漫秋兒颳了下二娃的鼻,“莫跟爹孃講,知道不?晌午想吃啥?姐給你做”
"想吃辣炒雞蛋!"二娃想起他姐做的辣炒雞蛋,又沖又香的味兒,幾乎飄滿了整個秀山村,登時口水就要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