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兒漫秋兒的酒樓開業,可最後卻燒成了一片廢墟,村裡不少人在背後幸災樂禍吶!
若說這村裡人,特別特別壞心眼的倒是沒有誰,但,不論好的壞的說不說的上話的,許多人對人對事的態度有一個:你可以好,但不能比我好!如果比我好,我就恨不得你能從枝頭上栽下來變成個殘廢!
那魯婆子不就是個鮮明的例子麼?
而如今,若是漫秋兒在東寧鎮能開一間酒樓,翻身做東家,那往後,耿家在秀山村就徹底不一樣了!
當然,柱子也不是那般愛財虛榮的人,他為這事兒高興激動,純粹是因為身邊沒幾個人能做到這步,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罷了。
“娘,我也想好了,等到酒樓開起來,咱們那份飯攤子,就先擱置一旁。”漫秋兒這般說,“等酒樓開的穩定了,咱們再看份飯攤子是去是留。”
李翠花愣了愣,輕聲道:“為啥要擱置哩?我和月牙操弄的不是挺好的麼?月牙現在手藝也挺好的,若是就這麼不開了,豈不是浪費?”
柱子對這事兒卻是看的很清楚,他哎喲一聲道:“翠花,你咋想不明白這個理?你在份飯攤子上累死累活的,咱家漫秋兒卻是酒樓的少東家,你說這話傳出去,可不都以為咱家漫秋兒是個不孝女?對不對丫頭?”
漫秋兒點頭道:“娘,爹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了。我也沒說不能開份飯攤子,份飯攤子咱們可以繼續開下去,但不一定要娘您親自看著。亦或者,咱們在酒樓裡找塊合適的位置,專門賣份飯,您說咋樣?”
“這樣成,這樣成!”李翠花聽漫秋兒這般說心情就暢快了許多,她擔憂的道:“我現在都做慣著份飯的生意哩!每天忙忙碌碌的倒是挺充實的,你說,一下子讓我不開這份飯攤子了,我幹嘛去哩?回去洗衣裳還是回來種田?哎喲……給這些人每天盛飯收錢,還能說說話,多有意思呀!”
漫秋兒笑道:“成了娘,我知道你喜歡做這生意,所以這不是跟您商量?您放心,孩兒別的事兒不管,這事兒上給您保證,您若是這麼喜歡,這份飯攤子咱們就一直開下去!”
李翠花滿臉喜色,連連點頭!
柱子又問了一些關於開酒樓相關的事宜,問了一會兒,道:“那我看酒樓可是要等到年後才能開了罷?”
“是了,”漫秋兒點頭,“最早也要明年開春。”
柱子略帶遲疑的點點頭,“哦……”
“爹,怎麼了?”漫秋兒見柱子臉色有些古怪,有些疑惑。
“沒什麼,”柱子連忙搖頭,過了片刻卻又道:“丫頭,左右這酒樓開張的事宜要張羅很長時間,莫不如給每方面都弄得細致一些,莫太著急開張了。”
漫秋兒道:“倒是這樣的沒錯,我和從遠也是這般打算的。”她看了從遠平靜的臉色一眼,輕聲問柱子:“爹以為,啥時候開酒樓好?”
柱子一愣,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