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兒抿嘴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這兩天只悶在屋子裡什麼都沒想?才不是呢。我不光想好了名字,我還想好了,咱們接下去這個酒樓,要怎麼開,跟誰開!”
從遠眼裡最後的一抹擔憂也不見了,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將幾日的擔心受怕都放下來,凝聲道:“你真的沒事了。臭丫頭,既然你是在想這些事兒,為什麼要把自己悶在屋子裡?下次不準這樣了。”
漫秋兒知他現在也無心聽自己說關於酒樓的想法,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撒嬌的牽起他的手,道:“好啦好啦,我知錯了還不行?以後那些喪氣話我都不說了。我們先做飯,吃了飯之後,我再與你說這些事兒。”
“好。”從遠答應了,在她身邊跟著忙開了。
等到晌午李翠花和柱子一行人回來的時候,見到家裡的廳堂坐滿了人,不由得驚了驚。
“呀,漫秋兒,你可算出來啦!”李翠花顧不得招待鄉鄰,忙過去漫秋兒身旁,“丫頭,沒事兒啦?”
“沒事兒了娘,是我害的你們擔心了,都是孩兒的不對。”漫秋兒一臉歉意的望著關切的李翠花和柱子,輕聲道:“爹,娘,孩兒都想開了,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掌櫃的恐怕比我還難受哩!我得打起精神,明兒精神十足的去看掌櫃的呢!酒樓沒了,我們再開一個就是,這幾日我也想了不少想法,明兒一齊與掌櫃的商量!”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嘛……”柱子長舒了一口氣,“丫頭,這幾日你娘都快擔心死了,可從沒見你這樣子呀……”
漫秋兒在人前人後向來都是如小太陽一般溫暖樂觀向上的,見到這顆小太陽這幾日沉悶的如一潭死水,誰的心裡不惦記,誰的心裡能好受?
好在今日他們回來,見到閨女又光芒十足的升了起來,胸腔裡這可沒著沒落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爹,以後我再也不會了,您跟娘放心,往後這種事兒,孩兒再也不會讓你們擔心了!”漫秋兒一字一句認真的道,“從遠也是,方才這話我與他說過一遍,保證過啦!”
李翠花慈愛的拍了拍漫秋兒的手背,道:“丫頭,你好了就好,爹和娘都沒什麼打緊。忙活半天了吧?當家的,你去後院弄些柴火,給灶膛裡添把火,我給丫頭搭把手。”
柱子忙去劈柴了,又見從遠已經將兩擔柴火放進了灶房裡,道:“娘,忙的過來不?我來拉風箱吧?”
李翠花道:“不用!灶房你倆誰都不用忙活了!遠兒,跟你爹去屋裡陪客說話去吧,灶房的事兒誰都甭管啦!”
“欸!”從遠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