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道:“可不是?我的東西都遺落在山腳下了,可身上還有幾個粘豆包,治棕熊就得用這個。”
漫秋兒忙道:“你還有粘豆包嗎?”
從遠拿出油紙包,油紙包裡約莫還有七八個粘豆包了。
漫秋兒看的大喜,忙道:“快給我吃一口,我餓壞了!”
從遠拍掉她去抓粘豆包的爪,心疼又責備的道:“跟熊搶什麼吃食!看把你餓的!我給你帶了那日沒吃的烤雞,你先吃,我方才又抓了兩只,這就給烤上了。”
“好,好,”漫秋兒眼見從遠從包袱裡拿出那隻金黃的烤雞來,伸手撕了一塊,從遠見她當真餓得不行,也就不慣著了,只是輕聲囑咐道:“慢點吃,這東西冰涼的,你先少吃點,我把餘下的給熱熱。”
一隻雞腿被狼吞虎嚥的塞到嘴裡去,那邊從遠剛用火折升起了火,漫秋兒再想吃卻無論如何都不被允許。
“這冷天不能吃涼東西,你去那天坐會兒,一會就好了。”從遠如此囑咐道。
漫秋兒肚裡有些食物,倒也不像方才那般鬧的兇,便乖乖坐下,挽著從遠的手一面烤著火,比方才自己一個人又餓又渴又害怕的時候搶多了。
漫秋兒不禁想著,兩個人的時候就比一個人的時候要溫暖許多,用飯菜來形容,一個人的時候過的是高粱米稀飯配青菜蘿蔔,沒準還是冷的。兩個人的時候,過的是白麵饅頭稻米飯,配噴香的魚肉可口的菜蔬,沒準頓頓大魚大肉還要更豐盛些。
這一個人的日,到哪兒都不好過,反正漫秋兒是這樣想的。
她靠著從遠的肩頭,看從遠手裡的烤雞在火苗的烘烤之下散發出濃香,吸了吸鼻,她問:“那野人給我下了什麼藥?我怎麼從昨兒一直昏到今天?”
從遠看烤雞差不多,拿過來撕了塊肉塞進漫秋兒的嘴裡,這才回答:“我也不知曉。但左右看你脈搏沒有異常,鼻息也是正常的,想來應當是下了些蒙汗藥。從昨兒到現在只有今兒我才敢出去,再不出去就要在山洞裡餓死了,沒想到出去這麼一會兒功夫你就醒了。”
那雞的肉香十足,上頭的油脂滲出來在雞皮上,連皮帶肉一起吃進去,十分的有嚼勁,漫秋兒接連被塞了兩塊肉,一一吃下去,開口滿足的喟嘆了一聲,又道:“也該醒了,本就不應該著了那家夥的道的!別叫我看見他,若見了他,一定給他打的滿地找牙!”
從遠道:“這野人……的確奇怪的很,是該去找找他,找到了,我也有好多話想要問!”
兩人將這一隻烤雞吃的差不多了,另外兩只也剝了皮,身邊條件不夠用,只能連肚帶腸的給烤熟了,等晚間餓了再吃。
又歇息了一會兒,漫秋兒覺得渾身的力量恢複的差不多了,在地上蹦跳了幾下,便準備將那幾頭棕熊引開,兩人出洞去了。
從遠卻仔細琢磨了下,對漫秋兒道:“這幾頭棕熊是個好東西,若那野人藏起來叫咱們找不到,正好將這幾頭熊帶回去,才算沒白來這一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