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早醒來,漫秋兒去炤房烙了肉餅,又煮了八九個雞蛋,連並著帶了一隻昨個夜裡就烤好的幹竹鼠,灌了滿滿兩袋水。
因現在天氣寒冷,水袋外面又套上了一層竹鼠皮,用來保溫。
隨身的布兜裡又用油紙包了些粘豆包,臘肉幹,幹糧置放好之後,漫秋兒和從遠便坐下來,兩人飽飽的喝了兩碗粥,兩張餅,渾身暖融融的,李翠花和柱給送到了山腳下,這才回去了。
現在的山上已經不比上來來打獵的時候,山上一片光禿禿的,有點什麼動靜不同很容易發現。
可也正是這樣,後山的獵物都被打的差不多了,兩人在山腰上片刻不多留,直奔著密林便去了。
從密林的狹入口進去,外面一層的樹木也是光禿禿的,可越往裡走,越覺得這裡面的不同凡響來。
裡面的樹木大多是還是翠綠的,就連密林裡的溫度也比外面要高上許多。
早先從遠在這兒下的幾個陷阱早就不能用了,裡面長滿了枯草,漫秋兒和從遠將外面的棉衣脫下來,纏在身上,輕裝簡行的往密林深處去了。
從遠抬壁張弓,漫秋兒識草辨藥,兩人配合的極好,當從遠拿著兩只撲稜著翅膀的野雞走過來的時候,正看見漫秋兒對著一株草藥研究著。
“那是土三七,清熱解毒,活血止血的,拿著吧,麻雀在少也是肉。”從遠一面將獵物裝進口袋,一面對漫秋兒。
漫秋兒聽他這話的意思就知,這土三七應當是不值多少銀的,便怏怏的道:“要是能碰上些金不換就好了,來只蟒蛇讓咱們獵了也行呀,這一到冬個,密林雖然比山腰好些,可獵物還是稍多了。”
從遠道:“本來我也沒抱什麼希望。能採到些便採,猜不到,全當來這裡面過冬了。”
漫秋兒被他滿不在乎的話逗得一樂,“你想的倒是開!不過,我可不這麼想。若是能採到些好藥材,打到好獵物,咱們不就發跡了?到時候自己開家鋪,盤下個酒樓也不是沒可能嘛。”
從遠忍笑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下,評價道:“異想天開!”
越往裡面走,裡面的獵物越發的多了起來。
漫秋兒手頭能採到的藥材也多了些,可都是尋常的草藥,摘下半背簍也賣不到一隻野雞的價錢,便有些心灰意冷了,幹脆放下背簍,跟從遠一塊找獵物了。
“從遠,你這麼大冷的天,那深山裡就算有野人,也該冬眠了吧?”漫秋兒輕聲問道。
從遠看也不看她,兀自放下弓箭向前走,“不管他冬眠還是不冬眠,那山裡不比林裡,咱們不熟悉,今日最好還是不要去。”
漫秋兒卻不管他的制止,幹脆鐵了心撇下從遠,心裡合計著左右從遠一會兒也得追過來找她,幹脆,自顧自的往深山的方向去了。
背後傳來腳步聲,漫秋兒心裡一喜,想來是從遠追過來了。
入山的洞口就在前面,漫秋兒怕從遠給她從裡面拽過來,忙向著那洞口跑進去,一面:“咱們好不容易來一回,那後山恁多獵物,幹啥不去獵?你放心,就算野人沒冬眠,咱倆個一起還打不過他?莫高估了那家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