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飯吃的是臊面。
紅白蘿蔔丁焯了一遍水,再切些肉沫,擱鍋裡一炒,加上開水沒過,那香味足足飄了兩裡地!
炤房頂上的煙囪不斷的冒著熱氣,初冬的黑間漸漸有了天寒地凍的趨勢,可這屋裡,溫暖如春!
柱和從遠從牛家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提著兩塊肉和一條豬尾巴,李翠花喊道:“幫人忙就算哩,咋還拎東西回來了?”
言語中有些對柱的不滿,是責怪柱貪便宜拿人家的東西了。
柱抱屈的:“你問問遠兒,可不是我要的!那是長鳴兩口非要塞給我嘛!我跟他們都了,家裡今個買了好些的肉來,吃不來了呢,他們還非要給我,欸,你問遠兒啊,我可沒想要這兩塊肉。”
李翠花瞪了他一眼,“那你不還是要來了?”
從遠忙幫著打圓場,“娘,的確是牛大叔非要給爹的,爹想著,收就收了吧,等到過年的時候,咱家那頭豬不也得殺了?到時候請牛屠戶來幫忙,也可以割一些肉做酬謝嘛。”
“可不就是,你娘這人真是,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難道會圖那兩塊肉的便宜?真是笑話!”柱哼著不服氣的道。
李翠花這才不責怪柱了,和顏悅色的招呼從遠洗手洗臉,她將那兩塊肉用草繩纏好,掛在了炤房的房簷下。
一家四口剛剛坐上飯桌,漫秋兒正給盛著面,門外卻忽然響起叩門聲:“漫秋兒姑娘,漫秋兒姑娘在嗎?”
“這誰啊?”柱吸吸鼻,“找人還可飯口來滴。”
“我去看看。”從遠站起來,步履沉穩的朝院外去了。
漫秋兒給柱和李翠花的碗裡盛好了面,一人一大勺的鹵舀下去後,又拿起了從遠的那隻碗,給舀的滿滿的,才停了手,“我去看看是誰。”
到了門口,她巴望著向院門看了一眼,見到從遠正在和來人話,他高大的身影將來人的身遮住,半點也看不見來人是誰,外面風不,漫秋兒側著耳朵也聽不清他在跟誰話些什麼,只得裹緊衣衫走出去。
到了門口才見到那人的頭臉,正是前陣糾纏著她要跟她合作的黃正榮。
黃正榮正與從遠著些什麼,手裡還拎了不少的東西。
“黃公,咋是你呢?快進來啊!”漫秋兒訝了下,正要把黃正榮請進門,卻看到從遠黑了黑的臉,跟木炭似的,眼睛不悅的看著自己。
漫秋兒頭皮一緊,可又不能就這樣任憑從遠把人關在門外,只得又問:“黃公,沒用飯呢吧?家裡弄了些臊面,進來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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