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笑笑,接過話道:“荀太爺的也沒錯,倒不是一定要給自己留後,身在戰場時家中有個人在等著自己,自己心裡也有個念想不是?太爺年輕的時候,太奶一定總在家中唸叨您,才把太爺完好無損的唸叨回去吧。”
“啥?你什麼?”荀二爺許是酒喝多了,耳朵不大好使,嘟囔了幾句卻不搭理從遠,轉而口若懸河的和柱起年輕的事兒來。
荀山一面勸父親少喝些就省的上頭,一面沖從遠笑笑,嘆了口氣:“我爹年輕的時候在外打仗,我娘就在家裡帶著我們兄弟四個苦苦熬著。我娘老了老了,腦袋不清楚,不記得人,卻唯獨認識我爹。我爹心裡對我娘有愧,自打我娘糊塗了,就手把手的的領著,領了十多年,我娘走的那天,跟我爹,往後的日,要像照顧她一樣好好活著,她在下面等她。”
從遠唏噓一聲,嘆道:“人生總要悲歡離合,太爺太奶感情深重,叫人羨慕。”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身旁對面姑娘的身上。
漫秋兒也在聽荀二爺的兒荀二爺和妻的事情,一時心中有些傷感,見從遠看自己,連忙別過頭去。
李翠花在另一張桌上陪趙嬸兒和秀芳一家話,見酒沒有了,便喊漫秋兒遞過去一壇。
“我去炤房裡拿吧,這壇裡也不多了,馬上就來!”漫秋兒一面走,一面使勁的眨巴著眼睛裡的水光。
這是大喜的日,她可不能再外人面前落淚,知情的知道她是聽故事聽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捨不得飯菜心疼了呢。
漫秋兒在炤房裡抹幹淨自己的眼淚,又提了兩壇好酒,這才往外走。
“漫秋兒!”迎面撞上一個身影,有些侷促的盯著她,欲言又止。
“阿虎?”漫秋兒被他冷不防一嚇,心跟著都顫了顫。
“我來、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阿虎有些難為情的看著漫秋兒,低聲道。
漫秋兒只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不複從前自然,也稍稍有些尷尬,卻只能故作輕松的道:“沒啥!炤房裡的事兒我一個人就侍弄完了,走,去前院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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