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一愣之後隨即一喜,意外的道:“漫秋兒姑娘也知道王之道?”
漫秋兒微微一笑:“當朝文淵閣大學士,更是我大周的書法家,怎不知道?”
王掌櫃呵呵笑道:“看來漫秋兒姑娘也是懂行的人,我本家姓的書法家,比別人便多偏愛一些,何況,王之道的書法本就是我等臨摹不來的,愛好罷了。”
漫秋兒謙虛道:“懂行談不上,略知一二。不過,王掌櫃您在東寧鎮這些年,不知您對這邊的科考鄉試有什麼瞭解?”
王掌櫃道:“是……漫秋兒姑娘家裡有人要去趕考嗎?”
漫秋兒沉吟了下回:“是,就是從遠。”
王掌櫃顯得有些意外,“從遠公?”
漫秋兒一笑:“是,王掌櫃您別看從遠平日總是和我上山打獵採藥,平日在家耕田,其實他肚裡也有墨水,識字不少呢。”
王掌櫃失笑道:“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漫秋兒姑娘誤會了。”他捋了捋胡道:“漫秋兒姑娘可能不熟悉咱們東寧鎮這邊去科考的規定,欸……我跟姑娘詳細罷。”
“咱們東寧鎮這邊,若是想去皇都趕考,那要先透過這邊的鄉試,鄉試之後若是來得及,便參加會試,會試之後,必定是來不及參加殿試的,只能等到三年後。漫秋兒姑娘,這是一般的科考流程,你可清楚?”
漫秋兒點頭道:“王掌櫃的清楚明白,漫秋兒懂。”
王掌櫃微微一點頭,又道:“可方才我的,是正常的科考流程,如從遠公那般年輕聰慧頭腦機敏的年輕人,想來無須多久,自會被錄取,前去皇都參加殿試,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如今……”
他抬頭看著漫秋兒苦笑一聲:“如今咱們東寧鎮這處的鄉試,早已成了縣太爺的天下。”
“前幾年我一位朋友的孩,年幼聰穎,又飽讀詩書,對同年的鄉試和會試信心滿滿,於是便前去參加鄉試。可誰知道,在參加鄉試之前,縣令命一個衙役將他們都請到一處湖心亭話。”
“那孩萬萬沒想到,自幼飽讀詩書便能出人頭地的這條信仰,如今早已被縣令打破!縣令一手遮天,強制命令每位要參加鄉試的學,交出十兩銀,否則,便不予鄉試的資格!”
“可憐那孩自便心存抱負,奮發圖強想要考取功名,誰知……”王掌櫃嘆了口氣,“後來,他湊夠了那十兩銀,你猜怎的?縣令又將那些鄉試合格的學叫來,是要他們再教五十兩銀,只要交了銀,就予他們秀才的頭銜,可以參加同年的會試……”
漫秋兒聽得憤憤然,“這黑心縣令,阻攔了多少莘莘學,就不怕日後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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