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可能!
“你、你怎麼……怎麼回來、來了……沒去梨、梨花……花村?”她音節模糊的問。
“如果我去了這會兒,你就沒命在這了。”從遠的聲音隱含著怒火,冷冷道。
找到一塊平地,從遠將漫秋兒放下來平躺在一塊兒幹淨的石頭上面,石頭上有些潮濕,從遠脫下自己的衣衫鋪在了上面。
迷迷糊糊之中,漫秋兒感覺到從遠支起自己那條發黑的手,仔細的端詳著。
她艱難的扯出一個笑,沖從遠咧嘴道:“我給毒蛇咬了一下,要是死了,你可別把我忘了。”
從遠又疼又氣的看著她,聲音在不易察覺的發抖,“還有力氣貧嘴,死不了!”
到這聽句話,在半昏迷之際的漫秋兒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手臂上附上了一條溫暖的東西。
溫暖的用力的裹吸她手臂上的傷口,她低頭一看,勉強看到模糊的人影正在吸她手臂上的蛇毒。
漫秋兒掙紮著,想要將自己的手臂縮回去,“不、不行!有毒!你會死的!”
從遠的手臂緊緊的鉗制住她,吸著她手臂裡的蛇毒。
“你瘋了,你會死的……”
漫秋兒的嘴裡念念叨叨,反反複複是這一句,想要將手臂從從遠的嘴下搶回來。
一口汙血又一口汙血吐出來,從遠並不理會漫秋兒的掙紮與阻止。
吐出來的汙血終於由黑轉紅的時候,從遠長舒了一口氣,沾滿了鮮血的牙齒,上面還泛著黑色的血跡。
他的眼睛裡閃著的水光一滴滴落在漫秋兒的臂膀上。
不是雨滴,是實打實的淚。
他拼命忍下去,連同嗓裡的哽咽,一同嚥了下去。
傻姑娘會沒事的。
他強硬命令自己,不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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