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兒暗笑一聲,不動聲色的跟著一行人往秀山村去。
之所以不去鎮上的醫館,自然是因為,這鎮上醫館的大夫必定比秀山村的赤腳醫生醫術高明,若被人查出來從遠偽裝受傷的事情,恐怕很棘手,若是換成了醫術不那麼高明的朱伯,就算查出從遠受傷的事有蹊蹺,總能想點別的法不是?
另外便是,若一行人就這麼去了鎮上的醫館,就算從遠的事情沒有被揭露,也沒幾個人看到從遠受傷的事兒,到時候事情一過去,誰給耿家人做主?
這裡正看上去義不容辭,大公無私的模樣,恐怕到時候,還是會幫著張虎搪塞自己!
而回到村裡就不一樣了,村民到時候都看到從遠被張虎欺負了的樣,一雙眼睛就是一句證明的話,到時候張虎想賴都賴不掉!
一行人很快進了村,來到了赤腳醫生朱現的家裡。
朱現的家裡還有一兩個來看病的村民,見到張虎的人揹著滿臉是血的從遠,都被唬了一跳,又見到張虎鐵青的臉色,都被嚇得禁了聲,觀望了幾眼之後,快步走出了朱現的家裡。
漫秋兒暗笑,不出半刻中的時間,朱現家外就會圍滿秀山村的村民,這些挨個看熱鬧又好事兒的村民必定將這種‘熱鬧事’傳遍秀山村的每一個角落,到時候,她不怕張虎抵賴。
張虎的人放下了從遠之後,裡正就示意朱現趕緊為從遠診治。
朱現查探了一下從遠吐血的嘴巴,又鎮定的把了脈,臉上的神色變了。
“咋樣,你倒是快嘛!”裡正焦急的道。
“這伢的脈象又亂又弱,情況不是很妙呀……”朱現縷著胡道。
“那咋整,有法治沒?”張虎也有些急了,問。
朱現擺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出聲,而是閉著眼睛繼續把脈。
屋裡沒人敢出動靜,漫秋兒看著從遠那張浸滿鮮血的臉龐,幾度欲泣。
她抹了眼淚,不甘願的看著裡正。
裡正感受到漫秋兒的目光,連忙安慰道:“漫秋兒丫頭,你放心,這伢若真有個什麼好歹,裡正伯一定讓張虎好好補償你家!你放心,裡正伯在這兒給你主持公道,莫怕莫怕喲……”
假惺惺……
漫秋兒暗暗罵道,從遠出啥三長兩短,張虎不用去坐牢?補償補償就夠了?哼,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但漫秋兒還是不動聲色的道:“裡正伯,您的是呢,家裡我爹受傷躺在床上好些年,沒錢買藥,若是我哥在有個三長兩短,家裡更揭不開鍋,我們一家五口也不用過活了,跳河尋死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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