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姜蘊舟很糾結，沈睿璋黑眸不動聲色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尤其是那雙眼睛，他暗中注視了那麼久，只需要一點變化，他就能察覺到姜蘊舟現在的變化。
她在糾結。
沈睿璋苦澀笑著，“今天也不早了，你想必也很累，我送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伸手想像以前那樣去拉姜蘊舟的手，卻被她毫不猶豫避開。
她往後退了一步，小臉充滿了抗拒：“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在醫院照顧奶奶吧。”
說罷，她沒再給沈睿璋說話的機會，匆匆離開了。
望著她背影，沈睿璋眼神有片刻掙扎，最後又恢復了往常的冷漠，默默轉身離開回了病房。
回去後，姜蘊舟掏出手機下意識撥通了沈霆驍的電話。
那端迅速接通電話，嘶啞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舟舟想我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姜蘊舟眼眶不由地發熱。
許久後她才“嗯”了聲，靠在窗邊，手指無意識扣著窗戶。
“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你現在很忙，我又打擾你工作了是不是？”
聽出她語氣低沉，正在看檔案的沈霆驍手頓了下，他放下手裡的文件，起身走到窗邊。
“沒打擾，正好忙完了準備休息，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隻鳥，一隻在我頭頂打轉，你說它是不是想在我頭頂做個鳥窩？”
噗呲——
姜蘊舟不由笑出聲。
被沈霆驍這笑話成功將心中的陰霾驅散，姜蘊舟語氣瞬間輕快不少。
“那你可得注意了，要是真在你頭頂搭個鳥窩，那一定是全世界最靚麗的風景線。”
“如果真搭了，讓舟舟第一個欣賞，好不好？”
“好啊。”
兩人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姜蘊舟心情越來越好，沈睿璋也被她拋之腦後。
臨掛電話前，姜蘊舟紅著臉央求：“你忙完了就來見我好不好？我想快點見到你。”
“舟舟……”沈霆驍聲音再次變得嘶啞，壓抑著的火在這一刻再也無處隱藏，全部暴露了出來，“等我，很快。”
“好。”
她結束通話電話，又盯著手機發了許久的呆，才又揉弄著臉，讓自己努力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