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巽親王府裡,鄂士隆與費揚古正在廳裡等著安書。
自從接到家書,說父親因為被誣告貪瀆的事,一氣之下臥病在床,鄂士隆一方面擔心父親的病,一方面也想及早反擊,找出陷害父親之人。
一見安書步進廳裡,兩人便起身問候。“見過親王。”
“額駙、舅舅免禮。”安書一身朝服,剛從宮裡回來的模樣。“抱歉,臨要出宮時,又給太皇太後攔下喝了盞茶,讓你們久等了。”
“不,親王事務繁多,是士隆叨擾了。”
安書微笑。“是妹夫便是一家人,何來叨擾?我知道你是為鄂大人的案子而來,關於這事,我也正想聽聽你的說法。”
鄂士隆斂容以對。“我父親雖然稟性高傲,但為人一向清高,貪瀆藏貢之事他絕對不會為之,請親王相信。”
“鄂大人為官素有清譽,更曾是我上書房的師傅,這我自然相信。”安書剖析。“只是如今有人上密摺,非說鄂大人有貪汙之嫌,這不會是一般的誣告,怕是有備而來……額駙,你認為誰最有這個動機?”
“恕士隆直言,士隆認為富祥最為可疑。”早知道朝廷裡視父親如眼中釕的大有人在,如今父親的官司肯定是有人設計,最可疑的便是富祥。
費揚古出聲。“富祥與鄂大人交惡,的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況這次皇上指派負責查辦的人剛好是富祥,所以他的確嫌疑最大。”
安書卻問:“但富祥是兩江總督,平日不在京城,皇上也不會只信一人之言,是否除了富祥之外,朝中他另有幫手?”
聽安書出此言論,鄂士隆忽然想起那日在天香樓前,多莽與自己的對話,不禁恍然大悟。
“莫非幫手是索大人?”
“索大人?”安書皺眉。“你說索蘇額?”
“是,不瞞王爺,前幾日我遇上多莽,他曾告訴我皇上命富祥查證之事,那時我就曾懷疑,索家與富祥過從甚密,會不會與這案子有關系?”
費揚古與安書對看一眼,兩人同樣面有驚訝,只因索蘇額是當今國丈,位高勢盛得很。“既是如此,便很有可能,可索蘇額行事比富祥更謹慎,要從他那邊查到什麼,恐怕不是易事……”
鄂士隆抿唇,心生一計。
“這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雖然索蘇額行事謹慎,但他的兒子多莽卻是個草包,而且看來他也知道不少內情,從他身上下手最快。”
安書明白他的意思,也支援他的想法。“那你打算怎麼做?”
鄂士隆對他投以自信的目光。“不難,就用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