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忽然大叫,把明璣嚇了一跳。“綠豆,你吼什麼?”
綠豆一臉害怕。“格格……我說了,您可別怪我太晚說……”
“不怪你,說吧。”
“那個……”綠豆硬著頭皮稟報。“額駙回府了,他……人正在門前下馬。”
聞訊,明璣臉色一變。“他回來了?”
兩人成親多年,身為額駙的鄂士隆早已是上書房侍衛,如今常在宮裡行走,更得當今聖上賞識,往往圍獵都要他一道同行。
上個月他才陪伴聖駕去了一趟熱河,不得已離開府裡,原以為得中秋才能回京,沒想到這會兒就在門口了。
“你……怎麼這會兒才說?”明璣太錯愕了,若是他剛已在門口,這會兒腳程肯定快到公主府了。
她知道他的,每回出遠門,回府他都會先來看自己,不管身子乏是不乏。
他是那麼以她為優先,成親的這些年來,他早已不似剛成親時的年少莽撞,對她溫柔關懷如同兄長,成了額娘故後她最依賴的人。
一想到即將見到久別的額駙,明璣就芳心直跳,坐立難安。
她應該先去換套衣裳……不,應該先讓廚房備餐點,額駙這會兒回府,肯定未用午膳。
“綠豆,你快去把我喜歡的衣裳拿出來,還有快去廚房吩咐備膳,記得烹上蟹湯,一會兒速速送來房裡……”
綠豆聽著右轉不是、左拐也不是。“格格,這兩樣我先做哪樣?”
明璣見她分身乏術,只好道:“先去備膳吧!”
“是。”
明璣自己走進房裡,開啟衣櫃想找春初額駙送的那件芽綠色繡袍,可到底是綠豆管的事,所以翻來翻去,也找不到衣裳在哪兒。
早知道該先讓綠豆找衣服。她懊惱想著,索性不換了。
步回鏡前,她小心審視妝容,調正自己的衣襟,見一切無虞,這才放心走回前廳,等著額駙前來。
先進門的是府裡管事。“啟稟格格,額駙回府了。”
之後,便見鄂士隆提起藏青色的長袍下擺,風姿凜凜走進她的屋裡。
立定,他對著上坐的明璣作揖請安。“數日不見,格格可安好?”
“很好。”明璣靦眺一笑,趕緊要他坐下。“額駙快坐。”
鄂士隆在左邊客位坐下。府裡只有公主能坐上座,其餘人等都得坐客座,就算是額駙也不能逾矩,否則就是對皇室的不敬。
雖然這是禮法,但她總覺得過意不去。“此趟路途遙遠,額駙辛苦了。”
“格格多慮了。”他察覺她的愧色,知道她為此在意,語氣更是溫緩。“陪聖上行獵是臣的榮幸,不該言苦。”
“皇上也回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