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玄卿面不改色，“講。”
“嬌兒年紀小，不懂禮法，是為人父母慣的，若有不妥之處，還請陛下責罰臣婦。”
她說完，董玄卿就輕笑了一聲。
“在家父母慣著，日後有朕慣著，將軍夫人這般擔心，實屬沒必要。”
江漓正色道：“陛下，臣婦三子與嬌兒感情頗深，同樣也缺少管教。”
“不管是之前，還是今日，他都對陛下多有冒犯，也是臣婦的疏忽……”
董玄卿打斷她的話，“今日在溪邊，朕答應過令公子，不予追究。”
“君無戲言，將軍夫人這是在為難朕？”
江漓把頭磕地上，“臣婦不敢。”
董玄卿的眸色暗了暗，“起來吧，將軍夫人怕是有別的問題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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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聽了這話，才緩緩起身，“臣婦確有一事不解，還望陛下如實相告。”
“講。”其實董玄卿猜得到，她今晚會來，自然也猜得到，問題是什麼。
但是他在等，沒有一開始就解惑。
江漓問：“敢問陛下，看上嬌兒什麼？”
“容貌？家世？還是天真？”
據她所知，陛下第一回去江醉月，只是慕名而來，並未見到嬌兒。
第二回說是問路，兩人不過聊了數句。
江漓相信有一見鍾情這種事，可經過他們的觀察，又似乎不是如此。
一次問路，不可能情深至此，陛下對嬌兒好，也不知是福是禍。
所以她才斗膽深夜拜訪，想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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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玄卿聽完，嘴角抿著一個淡淡的笑，“皎皎她，似朕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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