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貓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天,不瘦反胖,估計也沒少偷東西填肚子。
它就是御膳房要抓的那隻‘老鼠’,也是這幾日頻頻尾隨自己的‘刺客’。
白皎皎真的沒想到會是花貓。
既然它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宮裡,自然也能自己原路出去啊。
不用白皎皎動手,它只要想想怎麼勸。
說皇宮危險,還是說人心險惡,也不知道花貓能不能聽懂人心險惡這詞。
白皎皎不是小氣,不願與它共富貴。
而是如今這後宮已經被嚴禁養貓,花貓留下來也沒用,沒有人敢養。
它去御膳房偷東西吃也不是長久之計。
吃喝住都是問題,不如早早出去,反正皇宮就不是好待的地方。
於花貓,還是於白皎皎,都是,它是有任務才住在宮裡,又不是自願的。
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若是被董玄卿發現了,白皎皎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也許把花貓趕出宮去,也許殺了。
不管哪一種,他肯定會讓人查貓哪來的,那出宮的狗洞肯定就藏不住了。
狗洞若被堵住,白皎皎就出不去了,它可不要跟董玄卿一樣被囚在宮裡。
這麼想著,白皎皎突然有了計策。
首先是不能讓任何人瞧見花貓,然後再勸它出去,別在這裡給自己添亂。
白皎皎上完茅房,徑直路過花貓藏匿的地方,看也不看它一眼。
花貓委屈地喵了一聲,小白生氣了。
白皎皎確實生氣了,不過不是對它,而是對董玄卿,誰讓他揪貓尾巴!
董玄卿抬眼,看白皎皎走進來,然後蹲在地上,圓眸盯著自己。
“小白這是做什麼?”平時這貓都是離他越近越好,粘人得很。
今日不過上了趟茅房,回來突然就離得這般遠,看起來還氣鼓鼓的。
董玄卿看出白皎皎眼裡有不高興的情緒,心想這貓越來越像人了。
“奴婢不知……”陽春欲言又止。
看樣子小白大概是尾巴疼,氣陛下剛才太粗魯,可她哪裡敢說出來。
且不說人猜不著貓的心思,就是猜得著,陽春也不敢觸怒天子。
貓是不會遭殃的,遭殃的只有她。
董玄卿站起身,走到白皎皎面前,彎腰想拎起貓,結果差點被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