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葉仁睡熟,馬三授意七八個犯人,用破床單綁了葉仁的手腳,怕他掙脫,多捆了幾次,然後把他扔在便桶邊上。
感覺到有人綁了自己是手腳,葉仁被驚醒,想反抗,但已經被捆得結實,想喊叫,卻被他們用破布塞上了嘴,躺在那冰冷的水泥地上動彈不得。
馬三這小子夠陰險,捆了葉仁還不算,故意讓其他犯人移開便桶蓋子,讓幾個犯人撒尿,攪得滿屋臭氣,當然最難受的要數葉仁。
鋪頭子之所以敢這樣肆意妄為,就是因為犯人都聽他的,而且,有些獄警為了管理好監舍,也會利用這些鋪頭子,有時候會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僅如此,犯人家屬來探望犯人,好煙好酒,一般的犯人自己很少能享用,都要奉獻給鋪頭子,否則就會捱揍或者像葉仁這樣,被捆了扔在便桶旁邊,犯人們把這叫“吃大餐。”
葉仁在看守所裡受著非人的待遇,她妹妹葉靈的狀況也同樣不好,此時,她正在為如何籌集媽媽的轉院費而苦惱。
葉靈隱約記得媽媽曾經說過,父親是為社群幹活,答應給他們五萬塊錢,但因為社群主任一直推脫說村裡沒錢,所以還有五萬元沒有兌現,現在,她只能去社群主任那裡試試了,或許,好好相求,能夠打動社群主任。
來到社群主任家是早上,社群主任正拖著他那臃腫的身體打太極,看到葉靈到來,他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葉靈向他說明了來意之後,觀察著社群主任的反映。
社群主任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好像沒有聽到,只是撩了撩眼皮,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一副找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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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主任大伯,你幫幫我們吧,我媽媽生病了,哥哥現在監獄裡,這錢可是救命錢,大伯,你想想辦法吧,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葉靈見社群主任根本不理會自己,急得簡直要哭。
“不是我不幫你,論交情,我和你父親是多少年的朋友,論公私,我是一村之長,應該幫你們。可是,你也知道,村裡真的沒有錢,實在是太困難了,真的,實在是太困難嘍。”社群主任沒有停下,一邊比比劃劃地在葉靈面前做著太極招式,一邊慢條斯理地說。
葉靈知道社群主任是在搪塞自己,心裡討厭極了,這傢伙此時的語氣,和競選拉票時判若兩人,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這副嘴臉,真想上去撕了他。但現在不能,因為,給媽媽看病比什麼都重要。
“社群主任大伯,我也知道村裡沒錢,可我家真的有困難,村裡欠的錢已經快十多年了,我想,爸爸在天之靈也不會瞑目的,如果,我媽媽再出現什麼意外,你讓我和哥哥怎麼生活啊!”葉仁已經哭出聲來,而且,她已經顧不上什麼尊嚴了,竟然撲通一下跪在社群主任面前。
“這孩子,你這是幹什麼嗎?我說沒錢,又沒說不幫你們解決,你媽媽生病我知道,就是我送到醫院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著急,也一直在想辦法,快起來,這丫頭,怎麼能這樣!”社群主任一邊假惺惺地說,一邊扶起葉靈,還順便在葉靈因為哭泣而變得愈發紅潤的臉上捏了一下。
“大伯,錢的事就拜託你了,再有兩天,媽媽就要斷藥了,而且,醫生已經不止一次建議我們轉院治療,因為媽媽的心臟病特別嚴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求求你了。”葉靈繼續苦苦哀求。
社群主任假惺惺地撫摸著葉靈的小手,安慰她說:“孩子,我會想辦法的,瞧這丫頭,真會說話,人長的也招人疼,快別哭了,哭起來的樣子可不好看。”
葉靈也知道社群主任心裡此刻在想什麼,但她還是強忍住了怒火,假意地陪著笑,雖然臉上的淚還沒有擦去。
從社群主任家裡出來,葉靈想回家去看看。家已經兩天沒人照管,現在不知道什麼樣子。
輕輕推開院門,葉靈站在那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