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鑒真面色如常,心中還是頗為滿意,雖然根骨已定型,但他的毅力可佳,讓她教起來也頗有成就感……
啊,這樣一想,師父當年真是太幸福了!竟然能遇到像她這般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
自信心爆棚日常的鑒真再看江道義時慈祥無比,“休息半個小時,我們繼續練習腕力……”
待朝陽升起,如薄霧般暈紅的霞光從天邊彌散開來,整座城市慢慢蘇醒,街上往來的行人一點點多了起來……
鑒真看了下時間,已經7點了,“今早就到這裡吧。想吃什麼?”
少年抹了一把汗,邁開長腿,直接拉下運動服走向洗手間,“能吃的都可以,餓死了。”
“好啊。”鑒真一口答應。
“豆漿?稀飯?油條?再買幾個肉包子……”她一邊叼念著走出了巷子口,恰好一輛白色轎車正迎面開來。
“鑒真?”司機在離她幾步遠時停住車。
鑒真抬起頭,驚訝地道,“常春?”
“這是我們清清以前讀書的獎狀,”林清的爸爸開啟箱子,將整齊疊放收藏的各個獎狀小心地拿出來,“清清小學和初一初二的成績都很好,每個學期都會拿獎狀……”他紅著眼,自豪地展示著累累的獎狀,“到了初三,突然成績下降得厲害……是我們,我們沒有盡責。”
林父突然哽住了聲,他握了握拳,痛心自責地道,“家長會時,我們去了清清班上詢問,結果他們班的同學告訴我們清清早戀了,我們信了,回來我跟她媽媽就……打了她。這一年晚上我經常會做噩夢,夢到那一天她的眼神,整晚整晚都睡不著覺。清清的媽媽還在醫院,她到現在都接受不了清清走了……”林父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頭頂卻斑白了頭發,他伸手搗住自己赤紅的眼睛,一年了,每每想到早逝的獨生女,鋪天蓋地而來的悲痛一如當日。
“清清,她什麼都沒有跟我們說,為什麼啊為什麼不告訴爸爸……”
劉勇低頭看著滿滿擺在面前的少女的遺物,最終在林父沉重乞求的目光下,緩緩地點頭,“我們會好好查,如果能找到一絲線索,我絕對申請翻案。”
林父喃喃地說,“好,好……清清她最懂事,我不信她會捨得丟下爸爸媽媽自殺的。”
小餘負責檢查遺物,劉勇走進林清的臥室,她的房間擺設幾乎都沒有動過,牆上還掛著她拍的藝術寫真,桌上的英語練習冊攤開著,書頁內夾著一支筆,彷彿這個屋子的主人並沒有離開,只是暫時出了門。
劉勇花了兩個小時,幾乎翻遍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卻毫無所獲。
小餘晚一步進門,對上他期待的目光後,她默默搖了搖頭。
劉勇煩躁地按住了額心,習慣性又伸進褲兜煙盒的手頓了下,面前少女氣息的閨房讓他按捺下沖動,重重坐在書桌前的靠背椅上蹙眉沉思。
窗外漸漸西沉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在少女的藝術寫真上,劉勇的眼睛被光亮的相框表面晃了一下,他一愣,突然站起身直奔寫真。
“勇哥?”
劉勇徑自摘下偌大的寫真照,翻到背面,赫然發現後面粘著一個小小的後天加上的紙袋。
餘隊花佩服不已,“厲害了勇哥!你怎麼發現的?”
劉勇道指了指飄窗,“要感謝陽光。寫真照掛在牆上,下午坐在書桌前會被光線擋到眼睛。她爸爸提到她成績優秀又自律,既然如此為什麼她沒有把寫真照摘下來?”他也就試著去看照片上是否有玄機,好在運氣不錯。
說話間,他從紙袋中掏出了一封薄薄的,被小心折疊的信紙:
第一次見到你時,你迎面走在寫字樓的臺階上,低頭看著我的模樣,像一株雨後初綻的荷花……
“這是她寫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