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其中諸多權益糾葛…”
碎瓊深吸一口氣,想起那天在白家她曾問過獨孤殘雪的那個問題。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回答,然而她卻早已猜到了答案。即便是獨孤赤血已經隱退,以獨孤殘雪冷酷謹慎的性情也一定會斬草除根。
“是他…對不對?”
“嗯?”
獨孤燁落寞地笑了笑,“父親派來的人跟我說了一些關於葬月閣的事情。我有一個哥哥叫做獨孤殘雪。不想讓我出現的人應該是他。他…會殺了我嗎?”
碎瓊看著他,無法回答。雖然是兄弟,他卻與獨孤殘雪完全不同。他看起來如此單純,又怎麼能夠瞭解葬月閣的複雜。
“可是…我無意爭奪葬月閣,我只是想見我父親一面而已!”他握起拳頭,狠狠地搗在石壁上。
“總之…你要先把傷養好。”她嘆了一口氣,“其餘的可以從長計議。”
她扶他坐下,掀起他的褲管,為他松開繃帶。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問。
“誰?”
“獨孤殘雪。”
她眼眸微垂,一邊幫他敷藥, “他…武功高不可測,除了你父親之外在葬月閣內地位最為尊貴。”
“他的性情如何?”
她想了想,回答:“寡默,冰冷,無情…”
獨孤燁不解地看著她,“如果他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你要跟隨他?”
碎瓊一愣,似乎被獨孤燁問住了。他的確是個無情冷酷的男人。然而,他也有溫柔的時刻…
“這不是我能夠選擇的。”她敷衍地回答,幫他包紮完畢。
她抬起頭來,忽然看見獨孤燁腰間繫著一道金色錦穗,掛著兩片玉佩。一塊是頗為名貴的白玉,質地清透,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虎頭。另外一片碧玉呈飛鳳形狀,與獨孤殘雪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樣…
獨孤燁隨著她的眼神,拿起鳳形玉佩,說道:“這是母親留給我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卻並不知道這是父親留下的信物。”
“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病死的。她一直到死前還掛念著父親,想要見他一面。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