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遺忘過很多事情,而那些可能對別人很重要很重要……
“為什麼忘記了?是因為根本不在意嗎?”
清晨,空氣中有了一絲涼薄的味道,不知不覺的天氣開始變涼了,這樣的季節開始讓人覺得憂傷,讓人想念夏日盛開的花朵和陽光。歪歪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期間她也醒來了過幾次,就是有點兒迷糊。不過,一旦人覺得要清醒的時候,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腦袋就是清晰的。
“汪……”二哈在邊上嗚咽著,它守在歪歪身邊是半點兒也不敢休息。
歪歪摸著它的腦袋,安撫它說:“我已經沒事了!”聽到歪歪這麼說,二哈的神態終於放輕鬆了一點,不過歪歪的樣子並沒有放開,她有些惆悵的掀開了被子,看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做了很長的夢,現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裡,二哈……你知道嗎?”
“汪……”胡二哈拿頭蹭著歪歪的大腿,告訴歪歪她已經醒過來了。
“好啦!”歪歪換了衣服,穿上鞋子之後便囑咐二哈說:“我要出趟門,記得看好家哦!”
天空還有些暗,太陽躲在雲層裡不願意現身,街道上只有寥寥的行人,還有幾個早點攤。天氣一冷,大家似乎更願意在被窩裡多蜷縮幾分鐘,特別是在灰濛濛的陰天裡。
歪歪走到了遇見秋莢的老地方,冷風一吹,歪歪覺得身上的衣服太單薄了。不久,歪歪就看到了梨子從中走了出來,顯然梨子看到她也覺得詫異,但是他並沒有走過來,可是歪歪看到了從他背後抬過的身體,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強烈的痛楚,這些痛苦的感覺也許是死去亡靈的聲音,也許是梨子內心的煎熬,也許是自己。
在歪歪昏睡的日子裡,秋莢已經結束了他短暫的生命,從官方宣佈的資訊裡可以得知秋莢是自縊的,他的身體沒有明顯外傷,可是讓人奇怪的是秋莢自縊的時候甚至都不會掙扎,即便是下定決心赴死的人,當自縊的繩子套住自己的脖頸時,身體也會本能的反抗,可是這點在秋莢身上體現不到。
媒體對著秋莢的死大做文章,可惜這個剛剛點燃就熄滅的新星。
歪歪坐在不遠處的鞦韆上,晃動雙腿,她看著記者媒體圍在現場,也目擊著他們離開,大家都折騰到很晚,最後每個人都非常疲倦的離開了。
“你不累嗎?”
“那你呢?”
夜幕已經開啟,畢洛和歪歪的身軀就猶如兩個剪影。
畢洛插著口袋,這突然變涼的天氣讓人有些猝不及防,畢洛將視線停留在歪歪身上,問她:“為什麼讓黎子紓來找我?你差點讓我背上殺人犯的嫌疑了。”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隻非常可怕的眼睛,它帶給你很多痛苦吧!”歪歪低垂著腦袋,緊緊盯著即將消失的影子。
“什麼眼睛?”
“我想明白了!原來你很早以前就見過我了,在你很小的時候……”歪歪停下搖晃的鞦韆,站了起來走到了畢洛跟前,說:“我一開始不明白,你為什麼親近我又討厭我!現在我知道了,因為我曾經穿越過到你的過去,曾經答應過幫你的,可是我從來沒把他當成要緊的事情……在我……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你……是不是……以為……我來救你了……”
“這裡有秋棠花!”畢洛的眼睛忽然泛了一下,他繞過歪歪走到牆角邊,摘下了一朵秋海棠。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放了一盆秋海棠,那嬌豔欲滴的紅色花朵一簇一簇的,宛若秋日凝結的鮮血。
“在我昏睡的時候,我穿梭到你過去的記憶忽然就串聯起來了,我就想明白了為什麼你對我的感覺那麼複雜,而我一直放不下你。因為過去的那些都不是虛的,對你來說都是實實在在的回憶。”歪歪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可是,我只有感覺的本事,沒有做到的本事,我一點兒也幫不到你……對不起,讓你等了好多年。”
風吹走了畢洛手掌心裡的海棠花,對於土地來說,它只是一抹微不足道的硃砂。歪歪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這裡,她有著滿心的歉意,也知道語言上的對不起根本彌補不了對畢洛的虧欠,可是她確實做不了什麼?
“好搞笑!”